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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放的人在心中鬱結的時候,總是放聲大哭或仰天長嘯。
而沈巍,只是越過趙雲瀾的肩頭,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他也不知下了多狠的口,手腕上立刻就一片鮮血淋漓,傷口幾乎見了骨。
他卻依然似乎感覺不出疼。
十萬丈幽冥全都壓在身上,他流不出眼淚,可疼到了極致,大概就只好流血。
趙雲瀾聞到了血腥味,立刻感覺到不對:“沈巍!你幹什麼!放開!”
沈巍卻只把他扣得更緊。
人一生不過幾十年,轉瞬就過去,彷彿浮光掠影,沈巍忽然想,難道自己就連這麼一點罅隙間的光陰都不配有嗎?
“沈巍!”沈巍晃神的時候,趙雲瀾終於掙扎著別開了他的手,猛地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的床單竟然都已經被染紅了,立刻憤怒了,險些把沈巍當成郭長城罵,“你腦子有坑嗎?!老子就他媽是個豬八戒,也沒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你搖頭我說什麼了嗎?我說什麼了嗎?你至於就直接血濺三尺嗎?!”
接著,他暴躁地想跳起來,去翻自己的家用醫藥箱,沈巍卻忽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
“我接住了。”
趙雲瀾聽見沈巍這樣輕輕地說。
趙雲瀾愣了一下,沈巍卻笑了,用一種與方才大相徑庭的……幾乎是平靜的口氣繼續說:“我接住了,你這一輩子,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我都再不會鬆手,哪怕你有一天煩了、厭了、想走了,我也絕對不會放開你,就算勒,也要把你勒死在我懷裡。”
趙雲瀾:“……”
他眨了眨眼,才似乎理解沈巍的意思。
直到這時,他終於從這麵人一樣的“沈老師”身上嗅到了一絲屬於斬魂使的的東西。
然後趙雲瀾沒有對他這一番甜蜜又狠戾的話做任何評價,他只是一言不發地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醫藥箱,拽出消毒溼巾,皺著眉坐在床邊,拉起沈巍血肉模糊的手腕,擦去那些與主人同樣偏涼的血跡,下手輕柔,說出來的話卻不大好聽——過了好半天,趙雲瀾才嘆了口氣,然後評論說:“你這人真是太操蛋了。”
完事以後,趙雲瀾大概真是累得要命了,特別調查處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多得要命,一個也指望不上,他總是不得清閒,好像天生就是個勞心費力的命,這天晚上還經歷了這樣一番勞心費力的事,他把血淋淋的床單換下來以後,幾乎連逞色慾的心情都不剩了,一頭栽在床上,不過片刻,就呼吸平穩。
這回他是真的睡著了。
沈巍抬手看了看被包裹得嚴實又整齊的手腕,輕輕地掀開另一邊的被子,幾乎是用屏住呼吸的輕柔動作,緩緩地躺在趙雲瀾給他留下的另一半床上。
他張開手掌,反握住趙雲瀾的手,然後閉上眼睛,貼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沈巍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一覺睡過一整宿,他從未受到過黑甜鄉的垂憐,幾乎從來也不知道什麼叫一夜無夢。
這對於他來說,是太久違的快樂了。
沈巍是第二天清早,被廚房裡傳來的奇怪的味道弄醒的,他醒來後竟然呆愣了半分鐘,才想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罪證”,沈巍總是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幾乎立刻就飄起一層薄紅。
看看他頭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真是……不堪回首。
這時,有人含糊不清地說:“早啊。”
沈巍一抬頭,就只見趙雲瀾叼著一雙筷子,手裡端著一個不知從哪找來的塑膠板,那塑膠板足足有一米來長,上面有一排凹槽,一共五個,每個槽都剛好能放下一個大碗或者一箇中等大小的盤子。
五個位置,假如人不多,標準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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