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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侍者們聞言,悚然一驚,頭低得更深,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耳朵給刺聾了。
生怕這次回去,就會被賜死了。
懷袖這次沒有再說“不”,只說:“你再找把鋤頭,這把是我的。”
蕭叡便再讓人拿了一把鋤頭過來,他跟懷袖這樣的弱女子不同,一鋤頭下去就能翻上來許多土,跟挖豆腐似的。
挖到半人餘高,懷袖說:“你小心些,差不多是這麼深了。”
她丟開鋤頭,在土坑裡,跪著用手挖,蕭叡也不勸她了。
蕭叡真想問問,她當年是怎麼一個女人挖了這麼深的一個坑卻又沒被人發現的?她哪來的這麼多力氣?起碼要挖一晚上吧?她那時又是什麼心情呢?
懷袖捧出一個封好的黑色甕棺。
在皇室,即使是已出生的皇子,少而夭折也鮮有單獨立冢的,這連生都沒生下來的孩子更不用說,這個孩子沒有上族譜,也沒有名字,怎麼葬?
蕭叡已經尋了風水大師想在皇陵附近找一塊風水寶地,他私下自個兒出錢,給孩子修個墳墓,好歹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懷袖問他:“可不可以把他葬到我老家?葬在我爹孃旁邊?那他去了地府,還有我爹我娘去接他。”
“陛下,您本來也在為難怎麼安置他吧?就讓他回家,悄悄把他葬了。”
蕭叡低頭望著她,良久後,才嘆氣似的說:“好。”
懷袖自己起身回鄉修墳,蕭叡抽不得身,過年了,他祭祖祭天,接見百官,在家國大事之前,自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孩子耽擱。
但他重新叫人造了個小棺材,外髹朱漆,施繪雲龍,棺內用妝龍緞,上書超度經文,還想陪葬一些金銀珠寶。
懷袖道:“在我們鄉下,這樣造墳,不是明擺著引人去掘墓嗎?與其他百姓一般才安穩,造個青磚墳已經很好了。”
是這個道理,蕭叡便退而求其次,親手寫了墓碑:蕭氏與秦氏長子之墓。
並撥了一支心腹親軍,送懷袖回鄉,保護並監視。
還有雪翡雪翠也一併捎上,她一個人敢逃,帶著兩個拖油瓶拖後腿就得多思量思量了。
臨走前,收拾行裝。
懷袖覺得沒東西好帶,蕭叡使人給她理了七輛車的行李,廚子捎上,太醫也給她帶上,仔細照顧她的身體,務必要全須全尾地回來。還命人把懷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全部記下來,每天都記,記了送回來。
他親自抱懷袖上馬車,馬車裡燒著暖爐,熱烘烘的,一點都不冷,叮囑道:“修完就回來,趕在元宵前,朕帶你去看燈會。”
懷袖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她現在厭惡在蕭叡面前裝模作樣,左右她也不是尚宮了:“陛下,您快回吧。”
想了想,又勸諫說:“前些時日,您都沒有踏足後宮,必然人心惶然,正好趁此時機安撫後宮女子,不好讓人一直獨守空房。”
蕭叡被刺了一下,一口氣噎在喉口,吐不出,也咽不下,他握了握懷袖發涼的手,說:“朕回去了。”
他站在車旁,看著簾子垂落,墜珠搖曳,再看不見懷袖的身影,心下不捨,他好不容易把人找回來,一刻也不想再讓懷袖走了,真想跟懷袖一起去,或是乾脆反悔,把懷袖留下,把孩子就近在京城埋了就好。
懷袖走的第三天,京城又下了一場大雪。
夜裡一覺起來,簷下就掛上了一排參差不齊、犬牙交錯的冰稜,奴才正在敲冰。
蕭叡卻想到,可以叫人雕冰觀賞,存在冰窖裡,正好懷袖回來可以看,也算是他的示好,討好討好懷袖,讓懷袖知道他的心意。
這事還得悄悄做,不得大肆宣揚,他要名聲,怕被太多人知道,說他鋪張揚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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