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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又是一個美好清晨,顧霜遲伸個懶腰,聽到自己的骨頭擰巴了一聲,感嘆了句的確年紀大了,不再是以前那般在會稽山上蹦躂三天三夜都不會累的時候。
他在屋中洗了頭髮,披著溼漉漉的,就要去院裡走兩步。
甫一邁出屋門,顧霜遲驚了片刻——
蘇錦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整個人盤在石凳上,表情無限的扭曲。他彷彿呆了一夜,額髮惹了露水,而仔細一看,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的,總不會是爬起來練武。
顧霜遲的好奇心冒了個尖就壓不下去了,他故作正經地往蘇錦對面石凳上一坐,剛要問他怎麼回事,一瞥之下突然看見這人衣襟處搭著一條髮帶。
蘇錦和陽明洞天的所有人一樣,有著某種執著的艱苦樸素精神,衣著整潔乾淨即可,中衣破了補丁也能繼續穿下去,平日用以束髮的帶子更加簡潔,樣式也沒那麼多花,可眼下這條髮帶不僅是十分純正的天青色,上面還隱約有銀線繡出的雲紋——他用腳趾頭都知道這是誰的所有物。
顧霜遲牙疼了片刻,頓時看穿了什麼似的,開口道:“昨天唐青崖又跟你作死?”
他所言的“作死”其實非常含蓄了,總不能旁人床笫間的私事拿出來開玩笑。可這髮帶實在太曖昧,於是顧霜遲折了箇中,委婉地問出來。
蘇錦如夢初醒,條件反射地搖頭:“沒有,他……他睡了。”
千迴百轉,還不如不解釋,顧霜遲一挑眉,露出個非常理解的笑,大發慈悲地伸手拍了拍蘇錦的肩:“好好兒的。”
蘇錦:“?”
他滿臉無辜加疑惑,顧霜遲皺了皺眉,心想這可不是被打趣該有的表情,肅然地收手咳了一聲,馬後炮道:“不過現在他毒剛解了,體虛,你們晚上折騰輕一點為上,最好先停幾天,萬一傷到哪裡……”
蘇錦再不諳世事也懂了他言下之意,慌忙跳起來,活像踩了個炮仗似的道:“不不不,師兄,我……不是——我沒折騰他!”
萬變不離其宗地解釋清楚,蘇錦先大紅臉了。
顧霜遲看他表情彷彿還帶著某種遺憾,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接著裝作沒事人似的踱步去了。蘇錦在原地站成一根頂天立地的木樁,仔細回味了剛才兩個人氣氛詭異的對話,覺得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他懊惱地蹲在院中,揪了把自己的頭髮。
這日唐青崖睡醒,覺得顧霜遲看自己的目光彷彿突然間變了種情緒,老帶著若有似無的打量,看得人怪不舒服的。
但他到底沒多想,一心糾結前一夜被蘇錦點了睡穴的事,方才醒轉,立刻氣勢洶洶地朝蘇錦殺過去:“你說了不算計我的,我看你翅膀硬了……”
蘇錦自知理虧,不閃不避地任他□□,間或揀點他愛聽的說道:“我錯了,以後不會……我都是為你好麼,這個也不急在一時……啊!青崖,你輕點打,回頭自己手疼!”
他說完這句,兩個人都愣了。
唐青崖皺眉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我沒用力啊。”
蘇錦肩上被他拍了一掌的地方隱隱作痛,這才道:“你……你功力恢復了五六成,剛才又氣急了,肯定用了力的。”
唐青崖:“……”
隻手足無措了須臾,他突然又是一掌拍向蘇錦。這次使了十成的力,被蘇錦輕描淡寫地化解過,唐青崖顫抖道:“顧霜遲真有辦法讓我功力回來?”
蘇錦道:“根本就沒有徹底被化去。”他遂將前一天顧霜遲所言解釋了一遍,只是他到底也轉述為主,一些地方說得不清不楚,可好在唐青崖一點就透,不可思議地輕微運功,感覺內裡生機勃勃。
他以為能撿回一條命已是十分滿足,卻不想額外枯木回春,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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