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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的這一份,分明標了名字,原本不該叫做‘步步生蓮’。”
蘇錦順著他的筆尖去看,果然,那破敗的舊書上寥寥幾字,筆力蒼鬱頓挫,即便歷經百年也能窺見甫一面世的風采——“人間世”。
他略略地掃過,道:“此卷前九節為‘滅’,後九節為‘生’。中間還有殘缺,最詳盡的一部分我推測為蓮生步的源頭,大約也成了‘步步生蓮’的起始?……流傳到大內,估計改得生死顛倒,因而成了毀人的利劍。”
“此法暗合禪宗,又與道家陰陽混沌之法有共通。”程九歌道,“撰寫之人生前定是懷才不遇,又經歷了大起大落,後來看破紅塵,以山水為寄託。不甘心滿腔才華被埋沒,在研習了道家與佛家思想後,把其中陰陽並濟、生死輪迴一併融合。可這兩家本源不同,所以到底無法徹底地貫通。”
蘇錦頻頻點頭,接話道:“他大概以為武學沒有門楣之分,所以要把所有的好放在一起,結果適得其反了。”
程九歌道:“更何況你的心法還練歪了……阿錦,我見這殘卷應當不是偽造的,但當中缺了很多——起碼不止一卷。還需調理,暫且我和你專心修補。倘若真能大成,不僅謝師兄當年的執念可以放下,說不定還有旁的秘密重見天日。”
那前輩生平早已不可考,也不知他當年寫下“人間世”三字的時候有什麼樣的堅持。
大概在他看來,世間走一遭,不過也是向死而生吧。
蘇錦沉浸在某種近乎狂喜的欣慰中,良久才發現唐青崖去而不返已經有一段時間,他右眼跳個不停,直覺要出事。
天將矇矇亮,蘇錦坐立不安,索性道:“我還是出去找找青崖。”
秦無端道:“你怎麼突然對他這樣上心?”
這問題來得十分不是時候,卻又讓他彷彿摸到了一扇門。蘇錦沉吟許久,他提起凌霄劍,入手時劍柄的花紋磨得掌心疼,最終閃身出門前道:“他給我買糖吃。”
秦無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任由他去了。
秋天的清晨即將到來,露水凝結,蘇錦匆匆往外走,礙於城中道路複雜,他一時不知唐青崖去往了何方,無頭蒼蠅似的走街串巷。
早起的商販已經開始準備一天的生意,而夜市才剛剛偃旗息鼓。
他曾經想,唐青崖來自巴蜀,到底是一片什麼樣的地方才能養出這麼個稀奇古怪的人來?
這地方有名山大川,風景獨一無二的秀麗幽靜,有澎湃大江,亦有蜿蜒小溪。百姓享了太久的清福,不知金戈鐵馬,只懂琴棋書畫。雖有唐門與青城派兩個名門世家坐鎮,卻始終維護著獨一份的安逸,彷彿永遠無憂無慮。
常言道“少不入川”,蘇錦穿過一條巷子,心道,“可這地方的確很好。”
他一無所獲,正要換一片繼續找人,突然間聽到打鬥的聲音。蘇錦握緊了手中的凌霄劍,這劍在前任主人手中嗜血無數,他甚至懷疑養出了靈性,甫一握住,即刻感覺到某種不受控制的熟悉殺心。
蘇錦只得靜心凝神,閉眼片刻後才往那打鬥聲傳來的城郊輕身掠去。
隔著梧桐樹,幾個人影纏鬥在一起,裝扮俱是十分相近。其中一人正將一把短匕從某個丟了性命的倒黴蛋心口抽出,回手一劍刺向另個人。
他認出那人的同時,刺客中某人疾呼道:“少主!同門相殘是大罪!”
“你們不就是在等我下殺手嗎?”那人朗聲道:“倘若我動手,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戕害同門師弟斷然無法原諒,即刻逐出唐門,生死由天?”
他片刻的分神,腰側立刻被不知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開一道口子。唐青崖身形踉蹌,牽動蘇錦,他身體先於心一步地動了,一躍而出,穩穩地落在唐青崖前方,不由分說地將快要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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