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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山上時,程九歌老是被蘇錦打得滿山亂竄,但歸根到底還是師叔,除了切磋之時,蘇錦絕對不會放肆,聽了秦無端這番摯友言論,不由得震驚了片刻。
蘇錦只得含糊道:“或許……真有難言之隱。”
鬧市嘈雜,又是飯點,處處有走販腳伕,一時有人靠近也沒有被察覺。
秦無端唉聲嘆氣:“我師父最後那封信中還說,讓照顧好小師叔,這成都府中彎彎繞繞的,他到底走了這麼多年,人生地不熟的,又傻又好騙,別人說什麼都信,萬一被拐走了,我怎麼向師父交代——”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秦無端,沒想到在你心裡,我的形象就是這樣窩囊廢啊?”
秦無端:“……”
蘇錦連忙起身,讓開座位,乖巧道:“師叔您來了,您坐,要不要吃點東西?剛才師兄也是擔心,一時嘴快罷了,別和他一般見識。”
程九歌瞥他一眼:“你也少給我賣乖,表面沒贊同他,其實心裡頻頻點頭呢吧?”
蘇錦:“……”
他覺得程九歌以前被三師叔護著時反倒十分好欺負,自從一起下了山,越來越難拿捏了。思及此處,蘇錦忍不住看了秦無端一眼,心道,“他二人常在一處,師叔現在這樣不好糊弄,一定都是秦無端的錯。”
程九歌面色不善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秦無端察言觀色,立即眼觀鼻、鼻觀口地低聲下氣道:“師叔,我錯了。小師弟從青城山來,聽說找到了答案,這是大事,您就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先看看阿錦的傷吧。”
他說得小聲,唐青崖神色一凜,之間四周彷彿又有人投來奇異的目光。
大庭廣眾到底沒好停留,秦無端給了餛飩錢,四人去到他們暫且棲身的城中客棧。
程九歌給蘇錦把了脈,道:“此前內傷痊癒,最近沒有與人交手,脈象平穩得很……沒有大礙。阿錦,你去有什麼收穫嗎?”
蘇錦從懷中拿出那破爛的殘卷道:“偶然得到此物,認真檢視後,大約是《步步生蓮》的真跡。只是青城派對此物如避蛇蠍,掌門天蒼子也是絕口不提,我不通醫理,只知道功法與我練的一脈相承,先拿來給你看。”
程九歌看過蘇錦默寫的《步步生蓮》。醫者仁心,對這類傷人傷己的功法,他致力於尋找答案的著急不遜於蘇錦,如今聽到好訊息,趕緊如飢似渴地讀了起來。
蘇錦則在旁邊同他共看一卷,在空白的紙上一面謄抄一面修補。
忙到後半夜,白紙上重新佈滿密密麻麻的字跡。蘇錦的書法談不上名家之姿,然而字如其人,有一番獨特的氣度,看著十分賞心悅目。
一路無聲無息、幾乎要叫人忘記他的存在的唐青崖探頭過去默讀了幾行,心下若有所思,卻忽然聽到風聲。
他見蘇錦和程九歌心無旁騖地繼續整理,拿起蘇錦放在房間角落的不易,輕聲道:“有人在附近,我去看看。”
蘇錦抬頭,對他拿了自己佩劍的事置若罔聞道:“小心為上,不要硬拼。”
他們二人相識相知的時候比起旁人三年五載的情誼自然尚淺,但論默契又勝過許多年的貌合神離了。唐青崖朝他擠了擠右眼,掀開窗戶後輕身跳了出去。
唐青崖離開得悄無聲息,他剛走不久,程九歌便皺眉,發出了“咦”的一聲。
蘇錦連忙道:“師叔,發現不妥之處了嗎?”
程九歌道:“這兩份心法,彷彿並不能合二為一啊。且不說你此前默寫的版本後面混亂不堪,害人於無形,這前面皆有幾處是篡改過的。”
他指給蘇錦看了幾個地方,用硃筆標在新謄寫的那一卷上,道:“青城派給你的殘卷開篇同謝師兄傳給你那份兒看上去差不多,但從第三節開始,反倒更像是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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