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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盲了雙眼的人冷笑一聲,卻再無應答。
唐青崖不知想到什麼,轉頭問蘇錦道:“看來是問不出答案了,你不如進去看看,裡頭的東西是否少了?還有,能不能設法聯絡到你同門?”
蘇錦點頭稱是,他如今全然不懂狀況,下意識地聽了唐青崖的話,起身去往屋內。
前一天與秦無端來時,堂屋內的陳設蘇錦只看了個大概。裡間是個書房,外面卻掛著畫,佈置得如同一個精緻的官宦別院,十分風流儒雅。
如今大堂內花瓶被砸碎一地,書畫隨手擲在地上桌上。蘇錦掀開門簾進到架上一片狼藉,書卷與竹簡被翻得亂七八糟。他湊到窗下案前隨意一瞥,卻看到了半張未完成的水墨畫。
那上頭打翻了硯臺,破壞了整幅畫的佈局,依稀看得見怪石嶙峋,水波溫柔,分明是十分矛盾、卻又和諧共融的畫面。
蘇錦將這張未完成的水墨畫拿起,仔細端詳,總算看出了端倪。
按理說,一般人都是畫畢最後才落款題跋,這一副卻已經有了一個鮮紅的印,蓋在左下角山水並行之處。蘇錦仔細辨認,終於發現那是篆刻的“無端”二字,應是出於秦無端之手,他活得像個公子哥,有這份閒情逸致再正常不過了。
蘇錦把畫放下,正要去別處探查,但去而復返,把這幅畫帶上。細細搜尋一番,發現遺落在書房內的不過是些副本,大都不是武學秘籍。
“看來師兄早已預料到,將貴重之物一一轉移了。”蘇錦想道,見確實再無什麼要緊之物,索性出了堂屋。
庭院裡,唐青崖正坐在石凳上擦匕首,身側的那兩個黑衣人已斷了氣,觀之傷痕,俱是乾淨利落的一刀割斷了喉嚨。
見他出來後,那人神色如常地招招手:“沒問出話,於是都殺了。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嗎?天快大亮了,我們還是趁著人少先離開。”
蘇錦道:“師兄大約早就走了,應該無礙。”
唐青崖點點頭,蘇錦見他不願提什麼,躊躇著跟在他身後走出,問道:“那個人是你的師兄還是師弟?”
唐青崖道:“是我師叔。他五年前叛出唐門,此後一直沒有訊息。我以為他隱姓埋名,沒想到還藉著鎖魂堂的名義四處接活……實在該殺。”
蘇錦道:“鎖魂堂是哪裡?”
唐青崖瞥他一眼,笑道:“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啊。唐門在江湖上最有名的不是暗器機巧,而是鎖魂堂。那地方高手雲集,僅次於大內暗衛組織。凡在那處登記過名冊的弟子,皆可稱為明碼標價的殺手——做的原本就是人命買賣。”
蘇錦道:“這我是知道的。而你卻悠閒得很,看樣子並不像正待價而沽?”
唐青崖頷首道:“的確。這些事不是什麼要緊的……對了,方才你去裡屋,可曾發現什麼?”
他一語點醒了蘇錦,連忙從懷裡拿出那張畫:“其他的都被師兄帶走了,只剩下這個,放在桌案上,被硯臺的墨弄髒了,但能看到師兄的題跋。”
那畫皺巴巴地展開後,唐青崖驚訝地“咦”了一聲,蘇錦問:“如何?”
唐青崖道:“他畫的這是……雁蕩山啊。”
蘇錦幾乎立刻說道:“師兄的意思是,他會去這裡等我嗎?”
唐青崖卻道:“你說的不無道理,很有可能是留給你的訊號,但他又如何知道你一定能認出這裡就是雁蕩山。況且看這些墨跡,不像一夜之間完成的……我反倒認為,要麼他在做錯誤引導,要麼是他自己的執念。”
他自從七歲開始到了會稽,此後再也沒有離開過。雖在畫卷詩書中游歷了名山大川,卻未能與實際聯絡起來。蘇錦剛發現的線索驀然斷了,他將計就計道:“那雁蕩山是否會有一些線索……你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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