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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規定比五律, 題目不算簡單。可謝鏡愚不僅寫了,還在別人咬筆桿的時候洋洋灑灑地完成了一篇格律工謹、佳句頻出的清暉閣賦。甚至, 直到他擱筆的時候, 有人才堪堪憋出七律的一半。
最後,眾臣不得不一致認定,和謝鏡愚比賦詩就像和朕比投壺一樣, 純粹自找苦吃。
“陛下,”連王若鈞都忍不住裝出強顏歡笑的樣子,“如此下去,即便是臣也不敢與謝相同席飲宴了。”
朕瞄了瞄謝鏡愚,發現他正做眼觀鼻鼻觀心狀, 心裡不由嗤了一聲。出了大風頭,這會兒裝乖?晚了!不就是朕覺得周不比還不錯嗎, 至於憋氣憋成這樣、以至於一定要把新來的中書舍人比下去?“王相都如此說, 看來朕不全賞是不行了。”
眾臣本來也就是討個口彩,這下皆大歡喜,各自散去。朕特意把周不比叫住,問他:“現下和之前相比如何?”
周不比恭敬地行禮, 而後道:“謝相才思敏捷、落筆成章,字裡行間全是大家風範。臣自愧不如,今後當以謝相為臣之榜樣。”
這會兒聽起來確實心服口服了……朕想了想,又問:“謝相家學淵源、素有才名, 為何你先前不服?”
周不比猶豫了一下。“是臣不察,聽了些捕風捉影的話, 便信以為真。如今一想,臣委實於心有愧,還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嗯,聽了有關謝鏡愚的小道訊息?
朕本來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周不比平時很客觀、到謝鏡愚那卻好似有些偏見,未曾想他真的坦承自己之前有偏見,不由生了興趣。“此話怎講?”
“去年重陽,臣有幸得了魏王殿下的請帖,受邀一同登樂遊原,並賦詩飲酒。席間,提起魏王殿下與謝相的才情高下,有人說魏王殿下多次相邀、謝相都不敢應,怕是徒有虛名之輩。”
私議朝官,換別人可能很忌諱的事,到周不比這裡,痛快得和竹筒倒豆子一樣。另外,去年重陽時朕遠在洛府,此類碎嘴確實傳不到朕耳朵裡。
朕一面心道留此人在身側怕是大有用處,一面繼續試探:“不過是底下的人多嘴多舌而已。”
“倒也不是。那些人都不是朝中官員,臣並不相熟。想來他們並無詆譭謝相的理由,臣便信了。”
聽到這裡,朕覺得周不比還是太實誠了。一個人會不會說另一個人壞話可不是由他們是否有利益牽扯決定的;若是那些人心生妒忌,背地裡這麼說謝鏡愚也很正常。“朕素來聽聞魏王交遊甚眾,如今看來,卻是良莠不齊。”
周不比贊同地點頭,又補充:“魏王殿下禮賢下士,也確實不能全數顧及。”
一聽就知道,周不比對雍蒙印象極好。然而,對雍蒙印象好的人遠不止他一個,朕不以為忤。“若是他們對謝相有意見,實在該衝著朕來。”朕故意嘆了口氣。
“陛下此言何意?”周不比果然愣住了。
“要不是朕指著謝相做事,他何至忙得連個赴宴的時間都沒有?竟然還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確實是朕的不是。”
周不比聽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愈發羞愧。“是臣偏聽妄信,令陛下徒增煩惱。”他隨即跪了下來,“請陛下治罪。”
“你何罪之有?話又不是你說的。”
周不比完全沒起身的意思。“臣偏聽偏信,自是失察。”
朕暗自嘆了氣。得,又來了個死心眼的。“這樣吧,朕再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答得好,朕就免了你的失察之罪。”
“臣……謝過陛下恩典。”
他中間的可疑停頓像是要拒絕,但朕不在乎,只要他最後領情就行。“依你之見,魏王殿下與謝相的才情,孰分高下?”
周不比驚訝得抬起了頭。“陛下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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