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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的是什麼,便拿起他剛擱下的筆,在“永和九年”後頭續了“歲在癸丑”四字。
見朕筆走龍蛇,自覺讓開的謝鏡愚微微瞪大了眼睛。“陛下之字,形者十有十,神者十也有七八了。”他真心實意地稱讚。
朕才不會說,從小到大,朕臨蘭亭帖沒一千次也有八百次。“無他,唯手熟爾。”朕順勢把狼毫塞回他手裡,“謝相多練幾遍,定然比朕寫得更好。”
謝鏡愚看了看毛筆,又望了望朕,似乎有推辭的意思,但終究沒能抵擋住手癢,繼續臨了下去。
他潑墨揮毫的時候,朕就在一邊看著。不得不承認,謝鏡愚專心致志的模樣實在引人,更別提他本來就有張受到興京上下所有人追捧的臉。朕瞧得幾乎出了神,滿室只聽得軟毫拂過宣紙的細微動靜,還有他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背誦聲——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
“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
“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
聽到這句,朕忽而一怔。雖然距離王右軍寫下蘭亭序已過數百年,但時至今日,此言之意仍舊令朕有同感。心有所觸,朕便上前半步,覆住了謝鏡愚握筆的手。
“陛下?”謝鏡愚一怔,就要轉頭。
朕用另一隻手按了按他後背,示意他不要動。“接著臨。”
雖然話這麼說,但謝鏡愚依舊稍稍鬆手,半順著朕的力道寫下去。等最後幾句寫完,朕放開手,定睛瞧了瞧全篇,忍不住笑道:“看來這帖被朕廢了,蛇頭蛇尾。”
謝鏡愚卻沒說話。他把毛筆隨意一放,折過身就把朕拖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和一個同樣炙熱的吻裡。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哄謝相開心?
啪——
陛下掏出了蘭亭序。
第92章
此去江南, 路途是去洛府的三倍有餘。因著遙遠,隨行的人員車馬之類比去洛府時多了不少;也因著遙遠, 路上就不能隨便耽擱——按正常速度計算, 再回到興京時可能已經十月;若是再慢,就要耽擱十一月中旬的冬至大朝了。
故而,雖然朕很想繞個小彎到蒲州去看新修好的永濟渠, 但心裡也知道,只能等回程時瞧瞧有沒有空出的日子。
一路都沒耽擱,自然也是有好處的。五月初四,車隊浩浩蕩蕩地進了汴州城門。次日正是端午,汴州都督陳兆祥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就等朕親臨。
朕下江南的路線基本是照著運河走勢來的,汴州也是如此。實際上, 前朝修建運河時, 因地制宜,將貫穿汴州的汴河拓寬疏浚,將其改成運河的前半段。自洛府到揚府,運河聯通了洛水和淮水, 此段稱通濟渠;中間一截藉助淮水通航;至於後半段,從山陽到江都稱作邗溝,江都再到餘杭的部分稱作江南河。
另外,前朝在運河沿岸設有驛站八十餘處, 每兩處驛站之間都設有簡易行宮。兩岸修建護堤,水闊和水深都足以全線通行御舟。雖然因為多處擁塞, 這會兒全線通行御舟是痴人說夢;但汴州是個中州,下轄四州,富庶繁榮不在話下,自然不可能放任城中運河堵塞。更別提朕早一個月就說了要下江南——
陳兆祥不僅將沿河兩岸整飭一新,還在岸邊視野開闊處立起了彩臺。若朕想要觀賞端午賽舟,那彩臺就是絕佳的去處。另外,他也準備了龍舟,以防朕想要乘船沿河遊覽汴州城。端午當日要往水裡丟的粽子自然也是有的,還都規規矩矩地包成牛角形狀、再用五色絲線繫好,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不提別的,至少朕確實很願意乘船沿河遊覽汴州城。端午當日一大早,朕就帶著一干京官登上了龍舟。單單遊歷城內的運河,耗時不算長。等朕再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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