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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朕如此勸說,謝鏡愚臉色陰雲轉晴。“臣其實無礙,謝陛下體恤。”頓了頓,他又撿起了之前的話題:“陛下還想帶上誰?”
雖然謝鏡愚沒有明說,但朕知道他為什麼不歡迎雍蒙一起——雍蒙肯定不會和以前那樣,然而還是不太方便。用後世的話來說,雍蒙就是個超大功率的電燈泡,謝鏡愚不喜實在正常。“朕這次去江南,隨行人員不少。到時候再拉開車隊的距離,指不定前頭到了一個驛站,後頭還在另一個驛站呢!”
聽朕故意誇大其詞,謝鏡愚忍不住笑了出來。“陛下又逗臣開心。”他佯怒道,“兩個驛站之間有三十餘里地,再怎麼拉也拉不到如此長。”
必須得說,整條車隊還是有希望的;然而,雍蒙既是吏部侍郎、又是一品親王,確實不可能離朕的御輦太遠。“那又如何?”朕挑眉,“即便同個驛站,朕讓他住最遠的院子,他還敢不住不成?”
朕想強詞奪理的時候誰都攔不住,謝鏡愚早就見識過,不由失笑搖頭。“臣只是隨便想想。”他復又正色,“臣分得清輕重緩急,陛下就照規矩來罷。”
再一次——朕答應雍蒙時就知道,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如今猜想被驗證,可朕並沒感到應該有的欣喜。相反地,朕還有點黯然——不管是為了朕、還是為了他,也不管朕是否真心、他是否真心,私情從始至終都是私情,無法大白於天下。
從心底裡,朕知道這是奢望,畢竟從前沒有、千餘年後也沒有可供效仿的成功事例。然而低落下去的情緒卻不容易平復,以至於謝鏡愚察覺到了。等完成名單初稿,他擱下毛筆,輕聲問:“陛下今日心情不高?”
“沒有的事。”朕當然不會承認。
謝鏡愚目不轉睛地凝視了朕一會兒。“……是因為臣剛剛說的話麼?”他面上的關切更明顯了一些,還有點自責。“是臣不對,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朕就見不得他這樣,那一小股剛冒頭的心煩意亂立時就被朕按了回去。“朕都說了沒有,別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朕急著找個新方向,但凌煙閣裡都是正經嚴肅的玩意兒,不適合調節氣氛。忽而,朕眼角餘光瞥見牆上父皇的墨寶,立即心生一計:“謝相,你臨過蘭亭序麼?”
話題轉換生硬得朕自己都忍不住嫌棄,但好在丟擲的餌有足夠的誘惑力——只要識字,誰都抵擋不了一睹書聖真跡的衝動。
“久聞其名,不見其容。”謝鏡愚回答,眼睛微微亮了。
“那今日正好讓謝相見識一番。”朕笑道,而後命劉瑾去把帖子拿來。
蘭亭序是朕最常臨摹的真跡之一,東西很快就擺在了桌案上。自卷軸展開起,謝鏡愚就一瞬不瞬地盯著看,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待到完全展露時,他幾乎被他所看見的鎮住,半晌一動不動。
“謝相覺得如何?”朕笑問。
“通篇遒媚飄逸,有如神人相助。”謝鏡愚喃喃,眼睛根本捨不得從行書上移開,“王右軍為歷朝歷代名士盛讚,如今有幸親眼得見,果真名不虛傳。”
注意力轉移得相當徹底,朕非常滿意。“紙筆都是現成的,謝相要不要試試?”
對著名家真跡,說不躍躍欲試是不可能的;況且,因著出身,謝鏡愚自小在書法上花了不少功夫。此時被朕提醒,他立即提筆沾墨。但只落了“永和九年”四字,他就停了下來,搖頭道:“不見其形,更無其神。”言語之間,甚是挑剔。
朕原本站在桌案前,聞言繞了過去,同謝鏡愚一同端詳那幾個字。“要朕說,謝相的要求可能高了點。”朕第一次臨的時候,寫得比他差多了!
“是麼?”謝鏡愚側頭看了看朕,“臣大膽料想,陛下必定臨過多次?”
雖然這話聽起來只是問次數,但朕明白謝鏡愚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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