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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想反駁一下，“即使你說得沒錯，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又不喜歡她，怎麼能為了家族利益娶她呢。”
再說，衝著鳳家的勢力娶她，要是被鳳楨知道了，真不敢想象，她會鬧成什麼樣？清水心中劃過一絲畏懼。
輕輕搖搖頭，周式飛繼續說，“看來柳家已經忘記了家族聯姻的好處了？
難道公子就不曾想過，柳家從第一世家的寶座上滑落下來的時間，就是柳家家主宣佈不娶世家女子的那一刻嗎？”
聞言，清水默然不語。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所以，柳公子不妨回去好好想一想，在下的建議。”周式飛語重心長地勸解。
清水繼續沉默，低頭思索。
周式飛再一次開口，“我觀察柳公子，似乎對她也有點意思。”
話音剛落，清水直接跳起來，連連否認，“絕對沒有，你不要亂猜。“
”如果你對她無意，怎麼會這樣煩惱？直接一口回絕不就行了？”周式飛試著點出清水心中的矛盾點，
“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從你進門開始，已經提了多少次鳳楨的名字？”
仔細回想後，清水發現，自己的確有意無意地提到她。
作為過來人，周式飛十分理解清水現在的感受。
他坦言，“鳳楨是個真性情的女孩子，如果你的心裡已經留下她的影子，不妨拋開其他的干擾，坦然接受。”
從周式飛的住所出來後，清水沒有回客房，而是來到照壁前，駐足檢視柳家先祖的肖像畫。
夕陽的餘暉中，萬籟俱寂，清水內心被各種情緒塞滿，一時心情複雜。
“你果然在這裡。”鳳楨嬌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要是以往，清水一定會一蹦而起，隨即像是火燒眉毛似地頭也不回地逃走
可是，今天聽完周式飛的話語後，他難得一見地輕聲說，“過來，坐下。”
見他一反常態，鳳楨反而有些不適應，但還是乖乖靠過去，坐在他身邊。
轉過身來，清水第一次認真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只見她眉眼如畫，笑意盈盈，衣帶隨風飄揚，就像是從畫中走下來的仙女一般。
“你為什麼會選擇我？”清水的聲音清冷，聽不出有任何情緒。
聞言，鳳楨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詫異，旋即收起笑容，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因為我喜歡你。”
“為什麼？”清水的聲音有些顫抖，心中平生波瀾。
像是看出了他的緊張，鳳楨莞爾一笑，“說不上來，但是從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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