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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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禎的真誠，讓清水心中泛起漣漪，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清水雖貴為柳家公子，但是一直都在刻苦修行，恢復家族榮光的願望，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心裡，讓他透不過氣來。

柳家家主是清水的二哥，也許是繁雜的家族瑣事纏身，柳清塵常年都是一張冰塊臉。

在他面前，清水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奢求一聲讚揚。

而柳家其他旁系的子弟，都在別院生活，與本家子弟居住的霜降峰相去甚遠，可以說，清水很少見到跟自己同齡的少年。

突然遇到鳳禎這種天之驕女，又對他做出這樣熱情洋溢的表白，清水感到既新鮮，又感動。

他不由得轉過頭去，紅著臉躲避鳳禎的目光。

“你看著我說話啊。”與清水的羞澀對比，鳳禎就顯得大方多了，立刻出言提醒。

心中思緒萬千，清水悶悶地低聲說道：“從來沒有人說過喜歡我。”

“為什麼？”鳳禎瞪大了美目，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算柳家的家規嚴厲，也不至於這樣吧？

清水低頭不語，似乎在沉思。

他的異樣，引起了鳳禎的好奇，她直接問，“難道說你的爹孃也不曾說過嗎？”

沉默許久，清水輕輕地搖頭表示否定。

此時，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映照在清水的側臉上，顯得他的神情有些落寞，鳳禎不禁有些心疼。

她憐惜地說，“沒事兒，以後我天天對著你說，我喜歡你，讓你聽個夠。”

話音未落，清水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結結巴巴，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你可千萬別這樣做。

再說，明天就要分道揚鑣了，以後再見，也得是一年之後的清談會。”

看他窘迫的模樣，鳳禎覺得有趣，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都說了，咱們倆的任務是去冀州送信，燕遠山的地址不詳，需得細細琢磨，慢慢尋訪才行。

說不得得花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呢，咱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相處。”

聽著鳳禎一口一個咱們，清水如坐針氈，讓她趕緊打住。

“我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不打算跟你同行，所以，以後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人多力量大，咱們在一起行動，有個伴不好麼？”鳳禎挑眉問道。

“不好。”清水一口回絕。

認真地打量了清水一番後，鳳禎語氣中帶有一絲淡淡的憂傷，她委屈地問，“你為什麼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樣？我做錯了什麼？”

見她可憐巴巴地樣子，清水也感到自己的語氣過於生硬了，只得低聲解釋，“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喜歡一個人待著。”

“難道說，你之前都沒有同伴一起行動嗎？”鳳禎惋惜的語氣，讓清水感覺渾身不適。

也許是觸動到了他敏感的神經，清水咻地站起身來，冷著臉說道：“不勞你費心了，即使只有一個人，我也能完成任務。”

說完之後，他邁步向前，就要離開，卻被鳳禎攔了下來。

面對著清水的冷臉，鳳禎笑意盈盈，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朗聲說，“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贏了，我就在你眼前消失。”

“賭什麼？”清水滿臉懷疑，因為之前的比賽中，鳳家沒少出花招，讓人不得不防。

看見清水滿臉戒備，鳳禎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如果做不到，我自然沒臉再見你。”

此言一出，清水的臉色從蒼白，又轉到緋紅。

沉默半晌，他好不容易穩定心神後，才反問，“你是太看不起我了，還是太看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