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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的對,這幅畫最終的確是落在了左大人的手裡,可小娘子的這幅畫也的確是贗品,恕我們當鋪不能收。若是小娘子還有什麼好東西,再來光顧我們就是了。”
小佟掌櫃乾脆就親自送客。
鬱棠氣得頭昏腦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回去之後連喝了兩杯大葉粗茶,這才緩過氣來。
好你個魯信!
拿了他們家的銀子就想跑,哪有這麼好的事?!
鬱棠喊了阿苕過來,給了他十幾個銅板,吩咐他:“你去打聽打聽魯秀才的下落,不要讓我阿爹知道。”
阿苕常常揹著鬱文和陳氏給鬱棠買零嘴,不以為意地笑呵呵應諾,出去打聽魯信的事去了。
到了下午,他憂心忡忡地來給鬱棠報信:“魯老爺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他把房子都典當給別人,說是要去京城投親。可就算京城裡有親戚,難道能在親戚家住一輩子不成?”
前世,魯信就再也沒有回臨安府。
鬱棠冷笑,道:“那他走了沒有?”
“大家都以為他走了,”阿苕機靈地道,“可我打聽清楚了,他有個相好在花兒巷,他這幾天就宿在花兒巷,怕是捨不得那相好。”
鬱棠腦子飛快地轉了半晌,嘆了口氣,朝著西方合十拜了拜,招了阿苕過來,附耳叮囑了他半天。
花兒巷就在長興街的背面,彎彎曲曲一條巷子,東邊通往長興街,西邊通往府衙大街,兩旁都種著合抱粗的香樟樹,到了晚上就紅燈高照,鶯鶯燕燕的,人聲鼎沸。
因長興街走水,鋪子都燒沒了,殘垣斷壁的不好看,就有人用雨布將通往長興街這邊的道口遮了,只留了通往府衙大街那邊的路。
晚上戌時,正是花兒巷最熱鬧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楚大娘的院子前,呼啦啦下來七、八個膀大腰圓的婦人,手持著棒槌就往院子裡闖。
眾人都是風月巷裡的老手,一看這架式就知道是有正房來鬧事了,興奮地就裡三層外三層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看著笑話。
楚大娘院子裡一陣砰砰啪啪地砸,一個人高馬大的婦人揪著魯信的衣領從院子裡走了出來,一面走,還一面高聲道:“你到院子裡喝花酒就喝花酒,怎麼為了院子裡的姐兒把家裡的房子典當了呢?你讓我們娘倆以後住哪裡?吃什麼?喝什麼?”
臨安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何況魯信是個喜歡多事的,哪裡有事都要湊一腳,認得他的人很多。見此情景不由都鬨笑起來。
有人道:“難怪魯秀才天天往院子裡跑,原來他家裡的婦人五大三粗的,要是我,我也呆不住。”
也有人奇怪:“不是說魯秀才前頭的老婆死了之後就沒有再娶,無兒無女嗎?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婦人?”
有人猜想:“可能也是相好,不過是一個在院子裡,一個養在外面。”
魯信氣得嘴都歪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婦人,鬧事鬧到他面前來了,想辯解幾句,偏偏衣領勒了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這樣被那婦人一直拖到了馬車上,嘴裡塞了一堆破布,駛出了花兒巷。
他這事只怕會被臨安府的人議論一輩子。
魯信裂眥嚼齒。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在暗算他,他絕不讓他好過!
馬車停在長興街的街口。
魯信被拖下了馬車。
月光照著長興街斷梁碎瓦,影影綽綽一片荒涼,隔壁花兒巷不時傳來的吹彈笑唱又透著幾分怪誕,讓他頭皮發麻,兩腿打顫。
“你,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魯信戰戰慄慄地道。
鬱棠包著頭,從斷牆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魯信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來,指責道:“怎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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