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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昨天無性別洗手間死了一個越南人,調查後發現是過幾天要去接應毒品走私的阮老二。”
昏暗的酒吧包廂內,顧斯意和身旁的金叄角毒梟頭目比琨碰了下酒杯,輕抿一口杯中的威士忌,瞬間一股厚重的泥煤味撲面而來。他修長的手指捏著絨布在M2重機槍的機身上細細的擦拭,狹長的桃花眼在聽到手下報來的訊息時,微不可察的眯了一下。
比琨只能捕捉到對話裡的名字,但由於他聽不懂中文,只能百無聊賴的一個勁的喝酒,此時倒是有些微醺之意,他看了一眼顧斯意的手下,擺手讓他離開。
“你的貨被人盯上了,”顧斯意將擦拭好的機槍遞給了比琨,“阮老二死在馬桶上,喉管被人割開,發現的時候,渾身的血放了一半。”他言簡意賅的用英文描述了下案發現場。
“我和這位阮老二還沒有碰過面,那我們交換貨物的信物……”
“被搶走了,顯然有人想冒充阮老二吞掉他的這批貨……甚於和阮老二交易的那個人。”顧斯意起身拍了拍比琨的肩,“你檢查下如果沒問題幾天後就去提貨,這批都是12,7毫米的大口徑,比你之前從別人那買的光是射程就要遠一倍不止。”
眼見著顧斯意拉開了包廂的門就要離開,比琨神情有點急,“Gu,澳洲是你的地盤,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要給我個交代!”
“Ray,找人帶比琨去休息。”顧斯意邊吩咐著等候在走廊一側的手下,邊接過他手中的外套套上。
“等他吃完飯就帶他去驗貨。”
“你不去嗎?”
“我?”顧斯意嘴角勾起涼薄的弧度,走到地下停車場,俯身坐進了那臺勞斯萊斯魅影,“木村雄英設宴,我怎麼好缺席。”
如同轉瞬即逝的笑意一般,魅影也隨即沒入了夜色之中。
他已經叄年沒有回澳洲。
可沒想到回澳的第一個訊息,便是聽到了木村雄英將毒品買賣做的大有起色。
叄年前,他隻身赴往東南亞的灰色地帶。
叄年前,木村雄英帶著心腹漂洋過海來到了這裡。
他們像是意料之外的重迭,又像是意料之中的錯開。
顧斯意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腦海裡閃爍著父親死前的片段,一個海洛因成癮的男人早就萎靡不振的如一副行屍走肉的軀殼。原本英俊的面龐已凹陷的快要看不出人樣,痛苦的邊緣和瘋癲不斷交織著,分不清虛幻和現實。最後,以飲彈自盡,宣告一切的終結。
臨死的時候,他像是擺脫了所有般長吁了一口氣,掙扎著把脖子上的項鍊塞到了小顧斯意的手裡。
而第二天,顧斯意的爺爺——顧老,帶著顧斯意坐上了去日本的飛機,他倒要問問這個合作已久的老朋友,為何自己的兒子從日本回來後會沾染上一身縱使蛻皮去骨都戒不掉的毒癮!
豪華的法式住宅在鬱鬱蔥蔥的綠化林裡漸漸有了大致的輪廓。顧斯意穩定了思緒,見幾個門童等候在大門兩側,他便下了車,將鑰匙扔了過去,這才和其他賓客一起進了門。
今天這場晚宴主要是宴請澳洲政商界的人士,主題自然是圍繞木村雄英發起的慈善捐款的公益事業。
顧斯意懶得提前進去多與那群人虛為委蛇,便在順著花園小徑拐到了後面。
卻沒曾想和匆忙衝過來的女人撞了個滿懷,他臉色一沉,撣了撣衣服剛準備繞開,卻在那女人抬臉的瞬間移不動視線。
像是未經世事的少女一般,帶著點尖尖下巴弧度的小圓臉顯得稚氣未脫,一雙杏眼又大又圓,澄澈的仿若十幾年前,他在杭州也見著了這麼雙靈氣逼人的眼睛。
那會兒,他藏在爸爸的褲腿後面,聽著大人們的談笑風生,話裡話外間,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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