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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與我商議?”刁彥能問。
“林將軍好似說是打算將宮廷禁衛之事,悉數交由將軍住持,眼下城頭交戰正緊,他要去與北朝兵馬力戰,無暇再分心宮禁。”親兵道。
刁彥能心頭暗喜,讓心腹在屋中等候,自己出了屋子,來到林仁肇的辦公庭院。
軍中將領進主將大帳時得繳佩刀,眼下刁彥能進林仁肇的庭院,也要交出兵刃。橫刀離手的時候,刁彥能本能的皺了皺眉,心跳沒來由的加快,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但想起親兵的話,還是說服自己冷靜下來,進了院中。
孰料剛一進林仁肇的屋門,左右就撲過來數名甲士,向刁彥能發難。饒是刁彥能勇武,猝不及防之下,又沒帶兵刃,哪裡敵得過林仁肇的親兵,很快就受傷被制服。
“林將軍,這是為何?”刁彥能被林仁肇的親兵死死摁在地上,猶自掙扎不停。
林仁肇坐在案桌後,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但眼神冷的厲害,“刁彥能,本將信任你,才命你部來戍衛宮禁,孰料你竟然與陛下密謀對丞相不利之事,如此忘恩負義,你知死嗎?”
刁彥能聞言震驚不已,他昨日才跟楊溥龍舟密談,今日林仁肇就接到風聲,並且來找他算賬了?
見到刁彥能這副神情,林仁肇哪裡不知他心中所想,冷笑道:“這兩萬將士是本將從湖南帶回金陵來的,是本將的部曲!你懂嗎?本將的將士,豈容你來從中作梗?”
刁彥能心頭頓時一片苦澀,“將軍來時,不是說......”
“說讓你執掌宮禁?本將不如此說,你怎會心甘情願來見本將?”林仁肇說到這裡,再無跟他多言的興致,擺擺手,讓親兵將刁彥能帶走。
往下等待刁彥能的命運,自是不用多言。
......
楊溥雙目瞪大,眸子裡盡是驚恐之色,一雙腿抑制不住的發顫,促使他不停往後退卻,只想離眼前的人遠些。
在他面前,徐知誥負手冷漠的面對他,但眼神卻沒有落在他身上,就像他在徐知誥眼中一文不值,完全不用看在眼裡一般。
林仁肇面無表情將橫刀歸入刀鞘,看也沒看捂著脖子,倒在血泊中,雙腿不停彈動的宦官程冼杉一眼。
徐知誥終於緩緩開口,“洪國公楊志業,身份尊貴,卻與下人爭利,為了霸佔西市的商鋪,竟然縱容家丁將不肯出讓商鋪的商賈打死,本相已將楊志業移交刑部治罪。”
“禁衛軍將領刁彥能,為陛下宿衛宮廷,卻與宮女暗中私通,淫-亂後宮,大逆不道、其罪不赦,現已斬首。”
“內侍省宦官程冼杉,依仗陛下寵信,常年欺壓宦官、宮女,動輒處以私刑,致使數名宮女被活活打死,其罪不赦,奉陛下之令,現已將其誅殺。”
楊溥聽完這些話,腳下一個不慎,即已跌倒在地,也不知是受到了驚嚇,還是內心悲苦,淚流滿面,不停搖頭。
徐知誥的目光終於肯落在楊溥身上,卻跟看一塊石頭無異,“陛下想要謀劃密事,卻不知陛下靠甚麼?靠名?靠分?還是靠大義?陛下可能沒弄清楚,眼下,名、分、大義,都掌握在本相手裡。我說誰是忠臣,誰就是忠臣,我說誰觸犯律法,誰就觸犯律法,我要讓人做戶部侍郎,他就不能做戶部郎中,我要讓人征戰沙場,他就不能做逃兵!”
徐知誥走近楊溥兩步,駭得跌坐在地的楊溥不停後退,他冷漠道:“掌管權柄,不僅靠利,更靠威。本相能以利讓人效忠,自然也能以威讓人俯首。誰若是膽敢謀劃不該謀劃的事,本相不介意誅他九族。本相倒要看看,這世上有沒有不怕死不怕連累親族的人,本相倒要看看,日後金陵有誰還敢行悖逆之舉!”
一席話,如金石穿空,直欲刺破人的耳膜,讓人腳底生寒,卻偏偏威嚴的如同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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