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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將他倆罩了個滿懷,眼瞧著那箭就要落在上面。
可反而是射出此箭的人,在看到那團光暈後,瘋了一般騰空而起,將手中彎弓化為骨藤,飛一樣刺出,卻也只將將纏上那骨箭的羽尾,讓它慢了幾分而已。
鸞卻不顧,趁著骨藤阻緩其勢,自己亦撲身上前,全然沒有半點保留,拼死終於扯住了那支箭,即便自身神力洶湧駭然,這下盡數反噬到她身上,鸞也未鬆手半點,反拽得更緊了,口中不斷吐出鮮血,澆在那白骨箭上,她卻看也不看一眼,只痴痴瞧著眼前那團柔和光暈裡的模糊的身影。
“阿凰,是你嗎,我是阿鸞,我是阿鸞呀!”
“你瞧我一眼,你瞧我一眼吧,我是阿鸞呀!”
鸞泣血一般苦苦哀求,聲聲喚著二人的乳名,情不可謂不真,哀不可謂不切,連手上已被箭羽磨得見骨,胸口起伏已有錐心之勢,也都顧不上了。
可光暈中那人,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此時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唐元細細看著,嘆道:”這大概是十六的母親拼盡了最後一絲殘魂,想要再護她一回。”
唐元又看向十六,眼中亦有隱痛,說道:“多看幾眼吧,與她說說話。”
十六抬頭望著籠罩著自己的這團光,隱隱還能看見其中一女子的模樣。
她生得並不算絕美,比不上鸞的絕色之姿,可卻叫人覺得親切,一雙眼兒圓,與十六黑葡萄一樣的雙眸遙遙相望,叫十六紅了眼圈,落下淚來。
十六淚痕未乾,卻忽然覺得身側起了陣微風,風本無形,可那陣風卻格外柔煦,彷彿一隻手,輕輕擦過她的淚,又撫上十六的發頂,將她毛茸茸的亂髮理了理,拍了拍。
這幾下動作,雖輕柔無比,卻叫十六心中疼得厲害,一股酸澀沿著骨頭爬盡她身體的每一寸,如大潮席捲而過,餘下漫身的痛。
可她卻也覺得幸福,即便痛,即便連雙實實在在的手也握不到,十六也還是覺得幸福。
她在一片淚眼模糊裡輕輕喚著:“阿孃,阿孃。”
那隻落在她發頂的手,變得更溫柔了些。
“阿孃,我是十六,我長大了,長得不算高,拳腳也不好,但我學了、學了許多其他的本事,誰都欺負不了我了。”
十六說到最後,幾乎掩不住聲音中的哽咽,淚又落了滿面,她卻用袖子胡亂擦了一把,拉過旁邊的李玄慈,他也一直望著那人,與自己從小藏起來的母親畫像十分相似,即便心志堅冷如他,也曾在幼時夢到過母親的樣子。
只是如今,李玄慈沒了喚她母親的底氣。
十六卻牽住他,說道:“阿孃,這是我的夫婿,他心悅我,我也心悅他,我倆要一起好好過一輩子,現在讓阿孃見一見他,便算我二人禮成,從此是真正的夫妻了。”
隨即十六拉了把李玄慈,想扶著他上前,然而李玄慈卻強撐著自己立起,再往前跪了下去,中途身形微微搖晃,卻堅持著跪正,才看向十六。
他知道,十六是想叫他也能名正言順叫一回唸了這麼多年的母親。
十六也含淚看著他,同他一般跪了下來。
兩人叄拜叩首,一叩天地,二叩父母,叄叩彼此,至此禮成。
叄拜起身後,李玄慈與十六一同望著光中的凰,終於也喚了一聲,“母親。”
“我會在十六身邊,不拘她性子,不抑她天性,叫她能做所有想做之事,她想除妖,我就提劍相幫,她想下廚,我就劈上一牆細柴,她想遊歷,我就牽頭小毛驢讓她慢慢騎,總之,會叫她過得自在快活。”
“此心此念,碧落黃泉,萬世不變。”
十六眼中含著淚光輕輕笑了,看向光中的母親幻影,說道:“阿孃,我已長成有本事的人,也嫁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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