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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猛地抬頭,只見不遠的洞頂上有無數細細的綠眼睛,在光影交錯間安靜地閃爍著,此刻看見火摺子靠近,那些綠眼睛胡亂地飛快動了起來,在黑暗中發出尖銳的叫聲,朝下面四人撲了過來。
十六的呼吸瞬間停滯,無數隱蔽的綠眼睛,像幽冥裡燃起的無名鬼火,要將他們埋身於這骯髒的黑暗中,那股血肉腐朽後的窒息感,混著簌簌落下的塵土撲面而來。
黑暗模糊了距離,不過霎那間,骯髒的老鼠尾巴卻幾乎要觸到眼球了,十六閃躲不及,下意識想要蹲下,身體剛剛一動,被人一把拉住,極快地往後閃躲開來。
李玄慈一手提劍,一手將短腿的十六提在懷裡,劍鋒破開腐朽沉鬱的空氣,劃出凌厲的劍風,所到之處全是尖銳急促的鼠叫聲,還伴著血肉撕裂的詭異聲響。
火摺子點燃的微微亮光急促地搖晃著,光影飛快地轉換著,一明一暗的不斷輪轉之間,間或能看到無數鼠屍堆積,骯髒的汙血在空氣中胡亂飛濺,可即便這樣,背後依然有數不清的灰鼠,閃爍著小而細的灰綠眼睛,繼續往前撲。
何沖和金展也抽了劍,奮力廝殺著,但顯然這些老鼠殺不盡、斬不光,呼吸間血腥味越來越重,他們的心頭卻也越來越沉。
十六心中不是不害怕的,也能明顯察覺周圍幾人的呼吸在慢慢變得沉重,她拳腳功夫不好,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默默拿出揣在懷裡的小匕首,刀鋒朝外,隨時準備和老鼠一決死戰。
這樣下去怕是不行,十六的小匕首剛拿了出來,腰上的力道突然一鬆,她有些詫異地回頭,雖然她是有些累贅,可都累贅一路了,怎麼偏偏現在鬆手了?
李玄慈卻橫劍將下襬割破,將碎了的布纏在劍身上,另一隻手伸向金展,喊了句“藥酒”,額上已堆滿了汗的金展面上一凜,立刻在懷裡摸索,還真掏出一瓶藥酒來,丟了過去。
李玄慈一下接住,倒了些在被布纏繞的劍上,瞬間火舌從劍上竄起,灼熱的火焰比暗淡的火摺子要耀眼得多,一下子將昏暗的地洞照亮。
火光比什麼利劍都要有用,金展和何衝也連忙學著他的樣子,三柄火劍一亮,霎時間,那些潛藏在黑暗裡的綠眼睛尖叫著往回退縮,如潮水一般藏回骯髒的黑暗中,只留下滿地的鼠屍,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十六終於忍不住暗暗嘔了一下,好容易才將那股濁氣嚥了下去,這地上已經夠噁心了,她要真吐在這,那就更不能看了。
李玄慈沒錯過她在身後折騰出的這點動靜,心中因這滿地鼠屍而生起的焦躁總算平復了些,舉劍當作火把,繼續往前走著,其餘幾人也連忙跟上。
何衝與金展走在一邊,悄悄用胳膊肘頂了下他,低聲問道:“你怎麼會帶藥酒在身上?”
金展沉默了下,不好直說這是王爺嫌十六惹禍的本事天下第一,所以備好了金創、藥酒等東西在身上,想了半天,最後只憋出一句“我為人善良,平時帶著方便助人為樂”,便留下一臉納悶和懷疑的何衝在身後,匆匆走到前面。
這洞中地勢複雜,四人尋了良久,在數個洞口中來回往復,卻都是死路,只能無功而返,何衝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慮,問道:“你確定這鼠娘娘和白童子,會在這洞中嗎?”
李玄慈只是淡淡說道:“鼠有鼠道,若只是派鼠來傳播疫病,有鼠洞便夠了,挖這樣大的地洞做什麼,自然是給鼠娘娘和紅白童子用的。”
十六這才明白,看來自他發現這地洞時,便猜到了吧,所以才會願意屈尊下洞,否則最開始時,連燻鼠洞都全然不肯沾手,只讓師兄他們去做的。
她心思分散,腳下沒注意,不小心絆了一下,瞬間失去平衡向前跌去,十六不想跌在這髒死了的地上,滑稽又賣力地掙扎著,總算扶著洞壁站穩了,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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