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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皮肉亦有些鬆垮起來，眼珠似乎渾濁了一些。可他的鼻樑仍是高挺，脊背亦是如此，永遠堅挺著，似乎誰也不曾將他打倒。
蕭何意似是明白了沈寧安在他身上寄予了什麼，亦看得出沈寧安有意在培養他、提攜於他。
“元帥放心，五日內，如蘇定會給您答覆。”不知為何，此時的蕭何意竟是這般肯定地應下。
“好，那你便先回去罷。”沈寧安撥弄著面前的沙盤，隨意答道，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是。”
蕭何意行禮告退。
回去以後，蕭何意便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攻城之法，連如蔓何時坐到了他身邊都不曾察覺。
直到如蔓重重地咳了兩聲，他才如夢驚醒。
“阿蔓。”他低低喚著，眼神抱歉。
“你啊你，一想起事兒來便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了，瞧你這樣，真像個呆子！”如蔓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我在元帥面前誇了口，五日內定是要想出個攻城之法，我不想食言。”
“急什麼，這才第一日罷了。我覺得呀，越是去想，反倒是越想不出來，徒增煩惱。不如出去走走，或是吃些東西，或許這法子呀，在不經意間便冒出來了呢！”如蔓說著，忙拉著蕭何意，便要往帳外走去。
蕭何意轉念一想，如蔓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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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直想著不歇，腦子反而不通透了，或許出去走走，還能思路清晰些。
“好。”於是蕭何意便任由著如蔓拉著他走。
二人並肩在這軍營中四處走著，越過大大小小的營帳、練武場……卻在馬廄碰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元帥。”蕭何意脫口而出。
“見過沈元帥。”如蔓跟著蕭何意行禮道。
沈寧安轉過身來，衝二人笑了笑。
看他的模樣，似乎心情不錯。
“計策想得如何了？”沈寧安問道。
“如蘇愚鈍，還未想出完全之策。”蕭何意無奈道。
“無妨，要在僅僅五天的時間內想出一個完美的計策，本就不是什麼易事。”沈寧安理解道。
“元帥又親自來給玉影梳毛啊？”一旁的如蔓插嘴道。
“是啊。”沈寧安點了點頭，又摸了摸馬，神情溫和。
玉影這麼多年來與沈寧安朝夕相伴，二人之間早已如多年好友般親切，默契非常，而沈寧安更是常來馬廄，親自為其梳理毛髮。
雖如今玉影已很少上戰場，可沈寧安仍是時時將它帶在身邊，形影不離。
“既如此，我與小意便不打擾元帥了。”如蔓道。
沈寧安忙活著，二人也不好打攪。
“好。”沈寧安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突然想起那段塵封的往事來。
……
“小意，我曾聽聞沈元帥膝下無子，這麼說來，是否他從未娶過妻妾？”如蔓好奇道。
“沈元帥的確是孤身一人。”蕭何意點了點頭。
“那也不應該啊，像他如今的官位，這把年紀早就該子孫滿堂了，又怎會連個妻室都不曾有過？”
“這……我也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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