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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時節,依山傍水的陳家塢清爽宜人,即便入了三伏天,也沒有酷熱的感覺。

九曜山森林蔥籠、蔚然深秀,最可喜的是抬腳便到,除了風狂雨驟的日子,陳操之每日清晨和黃昏都要登上九曜山,吹xiao望遠,心思窅渺,看不遠外的明聖湖宛如錢唐大地鑲嵌著的一塊巨大的天然翡翠,近在眼底又遠在天邊,坦白明淨又云霞掩映,好似清水出芙蓉一般的絕世佳人,輕紗蔽體,綽約輕蹈,絕色姿容只可遠觀而不能褻玩——

陳操之有點奇怪自己對西湖的聯想,只是一個美麗的湖而已,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每日隨陳操之上山的是來德和冉盛,哪裡有陳操之哪裡就有他二人。

陳母李氏的暈眩之疾已經痊癒,曾讓陳操之陪著特意去寶石山向老仙翁致謝。

因為葛洪出面,汪德一答應只要他在錢唐縣令的任上,就繼續讓錢唐陳氏擁有一戶蔭戶,除非州郡要進行大檢籍,那又另當別論。

來福一家喜極而泣,雖然汪縣令也許明年就會調往他縣任職,但至少今後這一年他們一家不用再提心吊膽過日子了,而且來福堅信,操之小郎君一定會成為有品的官吏,能堂而皇之地享有蔭戶權,他來福一家要在陳家塢一直住下去。

每日上午,陳操之誦讀《詩經》、《尚書》、《左傳》這些儒家典籍,《論語》他已經倒背如流,無須再讀,儒學大師馬融和玄學天才王弼對《論語》的註解和發揮他也已爛熟於心,上回他向嫂子丁幼微請教的王弼關於“道”和“無”、“性”和“體”的微妙關係,丁幼微雖然聰慧,但短於思辯,難為小郎師,現在陳操之有了由儒入道的大學者葛洪的指點,這些都迎刃而解,千頭萬緒歸結於一點,那就是王弼在《論語釋疑》裡提出的聖人的境界——“有情而無累”。

“有情而無累”,就是這一句,妙賞深情、灑脫自然的魏晉風度出矣,魏晉玄學基礎定矣。

上午學儒之餘,陳操之還要練習半個時辰的書法,對於兄長陳慶之輾轉臨摹以至於的頗有失真的《宣示表》貼,陳操之已不再臨摹,他現在以桓伊那捲洞簫秘笈的筆法為揣摩物件,結合前世臨摹過的《蘭亭集序》,自感左手楷書進步不小,至於右手的行楷,陳操之依舊是憑記憶臨摹歐陽詢的《張翰思鱸貼》——

《張翰思鱸貼》是歐陽詢為西晉名士張翰張季鷹寫的小傳,張翰才華橫溢、縱任曠達,時人比之為“竹林七賢”的阮籍,號“江東步兵”,張籍在洛陽為官,因見秋風起,乃思故鄉吳郡的苑菜蓴羹和鱸魚膾,嘆息道:“人生貴適意爾,何能羈宦數千裡以邀名爵乎?”遂命駕而歸——

歐陽詢雖晚於東晉數百年,但這張字貼卻極具晉人風致,與貼子的字意相得益彰,寥寥十行,不足百字,魏晉人特有的那種既超然又深情的風致躍然紙上,後世把歐陽詢的《張翰思鱸貼》譽為第下第七行書,但對陳操之來說,對此貼的喜歡僅次於王羲之的《蘭亭集序》,他前世臨摩此貼已頗見功力,寄魂今生更是每日勤練不輟,但兩個多月過去了,卻長進甚微,因為無原貼可對照,有時反而覺得自己右手行楷越寫越差了。

陳操之並不著急,對此他有體會,就好比圍棋,在長棋之前,會有一段時間見誰輸誰,棋境窘迫,但熬過這段時間,某一日會突然發現自己棋力長進了,先前那些與他水平相當的對手都被一一砍翻;又好比徒步攀登險峰,山路陡峭,揹包沉重,大汗淋漓地上了峰頂,驀然回首,千峰拱列,壯麗如畫——

需要的是隻是刻苦和堅持。

每日下午,陳操之除了半個時辰的書法練習外,主要是研讀王弼的《周易注》和《老子指略》,以及從葛洪那裡借來的郭象著的《莊子注》,三部書齊頭並進,每日精讀一段,互相參照,細心寫下讀書筆記,對疑難不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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