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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麻布道袍,童顏鶴髮,七十五歲高齡背不躬、耳不聾,眼神清亮,行步矯健,後世傳聞其善房中術,《抱朴子·內篇》亦有論及,但陳操之在初陽臺道院並未看到有年輕女子,看來是謠傳。
陳家塢的陳氏族人見陳操之請來到寶石山鬚眉皆白的老神仙,無不驚奇,齊齊施禮,口稱:“仙翁——”
葛洪給陳母李氏切脈,又問了陳母李氏的飲食睡眠,點點頭,與陳操之來到書房坐定,小嬋上茶,葛洪舉盞抿了一口,瞑目細品,但覺清香滿口,回味無窮,睜眼問:“這是什麼茶,烹製法大異?”
陳操之道:“這是常見的上虞細茶,未經烹煮,直接沖泡,其味雖淡而雋永。”
葛洪知陳操之關心母病,便不再論茶,說道:“令堂體質虛弱,憂心鬱結,脾胃虛冷,食輒不消,要治此病,除藥物之外,還須有寬心之術,莫讓令堂再有憂思。”
當即手書一方:生地黃十斤,搗爛取汁,和精面三斤,以日曝幹,更和汁,每日用餐前,服數勺,一日三次,連服半月。
正這時,卻聽塢堡大門方向傳來爭執喧譁聲,似乎有來福父子的怒叫聲。
陳操之道:“仙翁請稍待,晚輩去看看即來。”
陳操之快步來到塢堡大門前,卻見兩個官差胥吏在耀武揚威,一個道:“喚你們家主出來,我倒要看看錢唐陳氏何時成為高門士族了,竟然還有官府管不到的蔭戶!”
來福怒道:“檢籍是七月的事,為何現在就來?”
胥吏道:“為防備奸猾民戶逃跑躲避,故提前檢籍——趕快喚你們家主出來,私藏流民冒充蔭戶,應受重罰。”
陳操之上前道:“我就是西樓陳氏家主,檢籍需有文書通告,請出示。”
一個黃麵皮胥吏打量了陳操之兩眼,說道:“此次是提前檢籍,未有文書。”
陳操之道:“未有文書,那就不得擅自檢籍擾民,兩位回去領了文書再來吧。”
另一個胥吏怒道:“聽聞陳家塢私藏流民、逃避稅役,我二人特來抓捕,這不需要文書吧!”
陳操之道:“這也屬於檢籍,還得要文書。”
黃麵皮胥吏一眼看到獨臂的荊奴,喝道:“就是這個獨臂老頭,抓住他,看陳操之還如何抵賴。”
兩個胥吏一齊朝荊奴衝去,冉盛跳了出來,兩手揪住二吏望後一搡,二吏踉蹌數步,摔了個四腳朝天。
葛洪不知何時站到了陳操之身邊,攬須笑道:“操之小友,老道明白了,這就是令堂所憂心之事,是致病之由——你既請老道來為令堂療疾,那令堂這病因老道就一併除去。”說罷,揮動著麈尾邁步上前,對那兩個胥吏道:“老道與汪府君有舊,你二人先回去,莫在此騷擾,老道會致信汪府君——”
那兩個胥吏正怒火熊熊,剛才一跤摔得好狠,這不是毆打官差、蔑視律法嗎?正要咆哮發作,卻不知哪裡出來這麼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裝什麼仙風道骨啊,還說與汪縣令有舊,輕描淡寫地讓他二人回去,簡直是豈有此理,沒看到刁民抗法嗎?
一個胥吏揉著後腦殼,斜眼瞅著葛洪,冷笑道:“老道,我二人是秉公辦事,怎麼是騷擾?你這老道說得輕鬆,一句認得汪府君就可以打發我二人回去,你昏庸了吧?老糊塗了吧?”
葛洪麈尾往前一拂,好似施法一般,喝一聲:“掌嘴!”
他身後那個彷彿是聾子的魁梧大漢應聲一躍上前,掄起蒲扇般大的巴掌,兩個巴掌下去,兩個胥吏嘴歪了、牙掉了,半邊臉迅即腫了起來。
葛洪道:“回去代我致意汪府君,就說丹陽葛稚川請他有暇來寶石山初陽臺道院一晤。”
兩個胥吏捂著嘴,狼狽而走,雖然還是不知道葛稚川是什麼人,但眼前虧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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