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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詩何人所作耶?”答曰:“周公。”三叔母道:“周公男子爾,若使周姥撰詩,當無此也。”眾子侄絕倒,謝安亦不言納妾之事,所謂攜妓遊東山,也只是絲竹歌舞而已——
謝玄心道:“諸子侄後輩,三叔母最愛阿姊謝道韞,上回赴吳郡遊學,若不是三叔母支援,阿姊也去不成,所以說阿姊說三叔母同意她在陳家塢歇夜應該不是虛言。”
用罷午飯,謝道韞隨陳操之入書房坐定,謝道韞說道:“我原以為子重會去建康,但今日見了陳伯母,就知道子重是不會去了。”
謝道韞是知心人啊,陳操之既感動又憂慮,說道:“英臺兄看出我母親衰老了許多是嗎,我常在母親左右,感覺倒不是很明顯。”
謝道韞趕緊道:“陳伯母精神氣色都還好啊,我是說子重孝順母親,不肯遠行的。”
顧愷之、徐邈都已知道陳操之為了母親放棄去建康參加十八州大中正考核入士籍的大好機會,雖然為好友惋惜,但都讚賞陳操之,對陳操之的品行由衷敬佩。
謝道韞提議眾人一起登九曜山,這秋末冬初的九曜山又與謝道韞上回見到的盛夏時節大不一樣,因對陳操之道:“九曜山的深邃秀美也如某些人,以為已經瞭解了他、一覽無餘了,但再次見到,還是讓人眼前一亮,有驚喜和新鮮——”
陳操之微笑道:“英臺兄這是自誇呢。”
謝道韞道:“是說你。”眼睛不看陳操之,望著別處。
眾人立在九曜山頂峰,天清氣朗,遠處的西湖似乎浩渺了許多,遠水接天,山如螺髻。
謝道韞與陳操之、顧愷之相約各畫一幅錢唐山水長卷,顧愷之道:“沒有數月時間畫不好,我明年就要去荊州,畫好了你們也看不到。”
謝道韞道:“畫好了就行,不信沒有再相逢的機會。”
……
夜裡陳操之為母吹曲時,謝道韞也到陳母李氏房中,靜靜地看陳操之吹簫的樣子,雁魚燈光影明暗,陳操之面部輪廓線條完美,微微嘬起的嘴唇湊在洞簫吹口上,面部表情與姿勢凝固成靜美的雕塑——
謝道韞看得入迷、聽得沉醉,待陳操之吹罷,便對陳母李氏道:“陳伯母,晚輩要求你老人家一件事——”
陳母李氏笑道:“祝郎君有什麼事儘管說,老婦無人不允。”
謝道韞道:“晚輩明日一早便要離開這裡,但心裡還是很與子重多聚一會,所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晚輩想與子重作長夜之談,請陳伯母准許。”
陳母李氏看了兒子一眼,微笑道:“本來老婦是不許他熬夜的,祝郎君難得來,明日又要遠行,更不知何日再能相見,老婦就準了,今夜我兒就是祝郎君的了,奉陪到底。”
陳母李氏這無心之語讓謝道韞臉一紅,幸好粉敷得厚,又是在燈下,不然的話一邊的小嬋都要看出這個祝郎君神情有異了。
顧愷之聽說今夜要徹夜清談、吟詩、圍棋,大喜,這些日子他都是與陳操之一般作息,精神養得很足,錢唐山水也讓他吟得幾十首新詩,急欲吟詠,顧愷之詩才敏捷,喜口占,卻從不把詩記錄在紙上,他的詩全儲存在腦子裡,好在他經常有徹夜吟詩的機會,等於溫習一遍,不至於忘記。
徐邈也是興致盎然,這些日子他也常與陳操之辯難,但總找不到當日獅子山下草堂與祝氏兄弟辯難的那種針鋒相對、被逼得面紅耳赤的感覺,心思要逼,每次徐邈受逼之後,回去苦讀、苦思,對先前所辯之題理解就透徹了。
今夜辯難依舊是徐邈和陳操之為一方,謝道韞與謝玄為另一方,顧愷之是聽客,辯題是《老子》的“知者不言,言者不知”,這個辯題徐邈曾用來考過劉尚值,當時是陳操之代答的,而今夜的辯難則要深入得多。
徐邈首先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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