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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盼我與子重兄分別時,子重兄能有這樣的意緒,能為我吹這樣一曲。”
陳操之道:“我再過十日便要回鄉,應該是你為我送別,英亭兄會吹竽,英臺兄不會嗎?到時為我吹一曲吧。”
祝英臺臉色一凝,問:“子重兄不等免狀下來就要回去嗎?我聽聞庾中正已派書記官代他去建康司徒府述職,最遲五月底會回到吳郡。”
陳操之道:“我錢唐家鄉有些事,等不及了,尚值會留在這裡等候,他會代我領取免狀。”
祝英臺轉頭看著道旁柳林,說道:“那好,到時我送你一程。”
陳操之與祝英臺回到桃林小築,還能趕上徐博士講解《焦氏易林》,秦漢以來,易學大家輩出,著書汗牛充棟,徐博士卻最推崇焦延壽的《易林》和《易林變佔》,受徐博士影響,陳操之和祝英臺最近也是研讀《焦氏易林》,閒時常常互相辯難。
想著還有十來日便要回錢唐,陳操之非常盼望這幾日能常常見到陸葳蕤,但自上回在真慶道院表露心曲之後,兩個人都有意迴避,不敢見面太頻繁,純情如陸葳蕤也知道她與陳操之的戀情是為世所不容的,現在絕不能被他人察覺,她必須小心應對,她知道陳郎君在努力,陳郎君一定能娶她的,而她呢,雖然不知應該如何幫助陳郎君,但她能堅持,她會等到陳郎君來迎娶她的那一天。
四月十八,陸葳蕤離開吳郡去華亭陸氏墅舍等待平湖荷花的開放,這回陸夫人張文紈沒有跟去,因為荷花開放還要再過半個月,只有陸葳蕤這樣的花痴才會這麼早就去等著。
四月二十一,陳操之去太守府向陸納辭行,陸納雖早已知道陳操之四月底要回鄉,但今日見陳操之來辭行,還是頗有不捨之意,問:“操之府上有何事這麼著急要回去?”
陳操之道:“離家數月,思念老母和幼侄,想回去探望,別無他事。”
陸納道:“徐博士下月也要回京口,因為其子徐邈要參加京口僑徐州的定品選拔,獅子山下的學堂也要關閉半年,待明年開春再重新開堂講學,這麼說操之今年是不會再來郡上了,也罷,明年四月我遣使闢你為文學掾,到時你就常在郡上了,看操之雙手書寫、與操之論書法是我的一大樂事啊。”
陳操之道:“使君厚愛,操之感激不盡,操之有個請求,伏望使君恩准。”
陸納和顏悅色道:“你說。”
陳操之道:“我同鄉摯友劉尚值,也是此次定品計程車人,我這次回鄉,尚值在此留守代我領取免狀,他傾慕使君風範,想在太守署衙謀一份差事,閒暇時也能聆聽使君教誨,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陸納笑道:“這個容易——嗯,劉尚值,此人我有點印象,人物軒昂,就不知書法如何?”
陳操之道:“尚值今日隨我進城,此時正在門房等我一道回去,不如使君喚他來,讓他當場書寫,如何?”
陸納很喜歡看別人寫字,就好比看舞蹈一般,書法寫得好的,不僅僅字美,那懸腕揮毫的姿態也具有一種美感,便命侍者傳劉尚值來此。
劉尚值衣冠楚楚地來了,很有士大夫的樣子,見到陸納,深深施禮,言語謙恭而不卑怯。
陸納略問幾句,便讓劉尚值寫字給他看,劉尚值努力鎮靜,磨了墨,先用他拿手的漢隸《禮器碑》寫了一首陸納伯父陸雲的一首《答兄平原詩》:
“悠悠塗可極,別促怨會長。銜思戀行邁,興言在臨觴。南津有絕濟,北渚無河梁。神往同逝感,形留悲參商。銜軌若殊跡,牽牛非服箱。”
陸納負手旁觀,點頭頜許。
劉尚值又換了一支禿筆,在麻紙上用陸機的章草體寫了陸機《文賦》的一段話:
“伊茲事之可樂,固聖賢之所欽,課虛無以責有,叩寂寞而求音,函綿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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