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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族人都覺得臉上有光。
劉尚值要趕回劉家堡拜見老父,說明日一早再趕過來,他是奉陸太守之命全程陪同楊太醫的,可不能失職。
陳操之送走了劉尚值,回來時見楊太醫已經午睡醒來,洗臉淨手之後,由一個小僮揹著藥囊,來為陳母李氏診治,把脈之後,又看了看陳母李氏的唇舌,問了日常飲食起居情況,點點頭,寬慰了陳母李氏幾句,便同陳操之來到三樓書房坐下,小嬋端來清茶。
楊泉問:“陳郎君,令堂近來服過什麼藥?”
陳操之便將去年葛洪和上月支愍度來為母親的診治的事一一說了,楊泉淡淡道:“原來稚川先生和度公都為令堂治過病,那楊某豈不是白來這一趟了。”
都謂文人相輕,醫者更是相忌,楊泉哪裡有支愍度的心胸,當下便有些不悅。
陳操之解釋道:“稚川先生是吾師,去年九月便已去了羅浮山,上月家慈身體違和,我甚是焦慮,便即派人前去請楊太醫來為家母醫治,其後數日,會稽安石公邀我赴東山雅集,我辭以母疾不能與會,支愍度大師適在東山謝氏別墅,便在謝幼度的陪同下來此為家母診治——”
楊泉笑了笑,說道:“陳郎君孝心可嘉,楊某遠來,能結識錢唐陳子重,也是不虛此行。”
陳操之忙道:“惶恐。”
楊泉道:“葛稚川先生與支愍度大師都是當世名醫,他二人的方子都很好,我亦不能更有良方,就依度公那方子,除了不要勞累之外,飲食要多注意,莫食醃肉、鹹魚,水也莫要多喝,不致口渴就行,山楂將熟,可日食山楂十餘枚,最重要的是儘量不要風寒感冒。”
陳操之謹記,又道:“敢問楊太醫,若無意外,家慈能享高壽否?”
楊泉道:“當今之世,年過五十,就是高壽了。”又道:“陳郎君莫要想太多,好生侍奉令堂便是了,心寬自然體和。”
陳操之點頭稱是,便不再多問,以後盡心照看母親便是,現在總算是明白葛師讓他今年五月後莫要外出的緣故了,那是因為年老體衰的母親需要照顧啊,母親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這個時候他若不在身邊侍奉晚年,那養兒子是為了什麼?
黃昏時分,陳操之陪楊泉在書房閒談,楊泉熟知世家典故,言談頗見風趣,說起陳郡謝氏,楊泉道:“世人皆言謝安石雅量非常,卻不知其弟謝萬石亦有雅量,永和初年,名僧支道林回剡縣,建康名士皆聚徵虜亭為支道林送行,蔡子叔先至,坐於支道林身側,聽支道林說《即色遊玄論》,謝萬石後至,支道林身邊已經坐滿了人,他不能近聽支道林妙論,恰好這時蔡子叔有事起身,謝萬石便移坐墊佔了蔡子叔的位置,聽支道林談玄,大為歎賞,這時蔡子叔回來了,見謝萬石佔了他的位置,大怒,衝上去猛拽謝萬石的坐墊,把謝萬石連人帶坐墊都掀翻在地,他自己佔回原來的位置,謝萬石跌得紗冠頭巾都脫落了,眾人原以為謝萬石會發怒,未想謝萬石整整衣冠,從容就座,繼續聽支道林談玄,時人以嘆謝萬石有雅量,大司徒司馬昱甚賞識之,此後官運亨通,此次北征若能建功,說不定就能開府儀同三司,與桓大司馬並列了。”
陳操之心道:“謝萬適合在朝堂,不適合統兵啊,不知英臺兄有沒有把我的話轉告她叔父謝安,估計謝萬失敗難以避免。”
正這時,忽聽塢堡大門那邊來德叫道:“操之小郎君,有客人來了,是丁氏郎君。”
陳操之一聽,丁春秋怎麼來了?便請楊泉小坐,他快步下樓,宗之和潤兒跟在他身後,潤兒道:“會不會是孃親來了?”陳操之沒答話,心裡隱隱期待。
陳操之帶著侄兒、侄女下到院中,丁府的三輛牛車已經駛進塢堡大門,丁春秋率先下了車,一眼看到陳操之,快步過來,很嚴肅地說道:“子重,我三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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