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道三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十五、黃絹幼婦,上品寒士,賊道三痴,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桃林小築,祝英亭與丁春秋爭執謝道韞與陸葳蕤這江東兩大門閥嬌女誰的才貌更勝一籌時,祝英亭就帶著明顯偏頗的語氣說陸葳蕤遠遠不及謝道韞,但丁春秋問祝英亭可曾見過謝道韞,祝英亭又支吾說未曾見過,當時被丁春秋痛快地反駁,而那個往常頗為護短的祝英臺卻一言不發,看著弟弟被駁得啞口無言——
還有,祝英亭匆匆離開吳郡回鄉,除了因為知道郗超要去請謝安出山、祝英亭要搶先把這個訊息告訴謝安之外,還會有其他原因嗎?
四日前祝英臺派人送信邀陳操之去參加東山雅集,陳操之就隱隱猜到祝英臺就是謝道韞了,不過不敢確定,方才又聽那別墅典計說支愍度大師已經由遏郎君相陪去錢唐為他母親治病去了,陳操之還能想不到祝氏兄弟就是謝氏姊弟嗎?“封胡遏末”、謝家四駿,“遏”就是謝玄的小字,謝道韞與謝玄是同胞姊弟,所以祝英亭是謝玄、而祝英臺則是謝道韞無疑。
陳操之心想,謝道韞的弁裝求學的驚世駭俗之舉未嘗沒有乃父的影響,謝道韞、謝玄之父謝奕是謝安的同胞兄長,謝奕恃酒放曠,不拘小節,與桓溫交情深厚,任桓溫軍府司馬時,與桓溫一同飲酒,桓溫喝不過謝奕,就想逃避,但謝奕酒勁上來了,桓溫走到哪裡他就提著酒壺追到哪裡,桓溫沒有辦法,只好躲到妻子南康公主內院去,謝奕這才作罷,其時南康公主失寵,桓溫難得來南康公主這裡,所以南康公主大樂,說:“君無狂司馬,我何由得相見!”——
可是現在謝道韞還是不肯在陳操之面前吐露真實身份,說謝安是她祝氏遠親,想必是因為不日就要嫁與王凝之,此後再無相見之期了,所以乾脆不點破,祝英臺從此消失矣!
謝道韞見陳操之定定的望著她不說話,幽黑深沉的眸子有著濃郁的惆悵之意,謝道韞不敷粉反而更光潔白皙的臉頰慢慢現出暈紅,謝道韞才高傲世,辯難、圍棋、音樂、書畫,很少有哪個世家子弟在其中一項上能與她匹敵的,所以只有男子在她面前臉紅,而她從沒有為哪個男子羞紅過臉,一霎時,心底久埋的柔情和臉上的紅暈一起浮現出來——
“子重——子重——”謝道韞含羞低喚。
陳操之移開目光,一揖到地,說道:“方才在別墅,本想讓人請出英臺兄,當面向英臺兄道謝,卻又怕冒昧,只好怏怏而返。”
謝道韞知道陳操之要謝她什麼,斂去羞容,說道:“英臺在陳家塢,深感陳伯母的慈愛,前日接子重回書,得知陳伯母身體欠安,英臺亦是掛念,正好支愍度大師來東山,度公精於岐黃之道,我便懇請度公、讓英亭相陪前往錢唐為陳伯母診治——忝為知己,這豈不是應該做的,謝我何為!”
陳操之道:“那我無話可說了。”
陳操之的確是無話可說,謝道韞之情誼讓他心裡沉甸甸的。
謝道韞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陪我到亭上小坐,趕路也不急在這一時。”說罷,拾級登上曹娥亭。
陳操之也隨後來到亭上,謝道韞安慰道:“子重不須憂慮,度公醫術高超,不在稚川先生之下,陳伯母得度公診治,定能藥到病除。”
陳操之是覺得寬心了許多,微笑道:“我別無話說,又想著謝謝英臺兄了,見到英臺兄,總想到一個‘謝’字。”
謝道韞玉頰緋紅,不看陳操之,望著剡溪對岸,說道:“總會被你猜到的,倒不是故意要瞞你,只是在你面前一直叫祝英臺叫慣了。”
陳操之道:“那我還是稱呼你為英臺兄。”
謝道韞道:“如此甚好。”一縷憂思掠過心頭,不去想這事,指著對岸道:“子重,那邊有個曹娥祠,祠中有邯鄲淳所書曹娥碑,乃漢隸精品,相傳蔡中郎曾來訪此碑,來到曹娥祠時已是暮色沉沉,乃手捫碑文而讀,書‘黃絹幼婦,外孫齏臼’四字於碑陰,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