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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黃絹幼婦

出東山別墅大門時,陳操之問那殷勤相送的謝氏典計:“此次參加安石公絲竹、書法雅集的,可有上虞祝氏子弟?”

典計搖頭道:“並無姓祝的。”

陳操之點點頭,心裡朗朗如鏡,往事種種分明,混沌模糊的感覺瞬間清晰,就好比那日在九曜山頂,看著一隻無形巨手將西湖上的霧紗揭去,絕美西子顯露嬌軀——

陳操之未再多問,與棲光寺的行者靈佑步行離開謝氏別墅,沿剡溪西行,來震駕牛車跟在後面,獨臂荊奴坐在車轅上。

剡溪古稱舜江,後因孝女曹娥救父遂改名曹娥江,曹娥江流經剡縣、上虞的這一段就叫剡溪,剡溪以風景秀麗著稱,兩岸千澗爭流、萬壑競秀、眾流並注、山巒匯聚,樹木以竹、松、杉為多,連綿青翠,常年不凋。

行者靈佑一路行來一路慨嘆:“吾師真神僧也,竟預知陳檀越要來求醫,昨日便先赴錢唐了,佛法神通,吾師常有示現。”

陳操之微笑不語,雖知這並非支愍度大師能未卜先知,但心裡也非常感激支愍度大師,年近七十高齡不憚辛勞前往錢唐,可知佛法不在於神通,而在於慈悲。

東山口,剡溪在此折而向北,陳操之四人則繼續向西,忽聽身後有人大叫:“陳郎君留步——陳郎君留步——”

陳操之止步回頭,就見一青衫芒鞋的漢子疾奔而至,卻是四日前送信到陳家塢的那位祝氏健僕,因趕得急,氣喘吁吁道:“陳郎君,請稍等一會。”也不說為什麼,只是頻頻回頭張望。

東山口有一亭,名曹婢亭,亭如孤鷹展翅,下臨剡溪,可供歇息覽勝,陳操之便走上曹婢亭,看亭下奔流的剡溪水,在正午的陽光下細波躍金,風從對岸吹過來,清爽如茶。

陳操之佇立亭上,他知道自己在等誰?

大約過了一刻時,一輛油壁輕車從謝氏別墅方向駛來,到了路口曹娥亭下,先下來一個小婢,但過了好一會,也沒見另外有人下車。

陳操之走下亭去,那小婢衝陳操之施了一禮,輕笑著招呼了一聲:“陳郎君——”這小婢陳操之認得,隨祝英臺到過吳郡,也去過陳家塢,名叫柳絮,想必是得名於“未若柳絮因風舞”之句。

柳絮說道:“陳郎君,請再稍等一下。”

就聽油壁車裡有人說道:“好了。”簾幕一掀,下來一人,青絲履、白絹單襦、束髮縑巾,臉形稍微有些長,廣額光潔,嘴唇輪廓鮮明,柳葉雙眉精緻,細長上挑的眼眸秀媚,凝視陳操之,說道:“還是習慣弁巾男裝與你相見。”眸光一轉,又道:“子重,謝安石乃我祝氏遠親,是以我與英亭都來參加此次雅集。”

眼前的祝英臺未施脂粉、容顏恬靜,就如小鎮廣埭那夜,雖然是男子裝扮,但卻是未加掩飾的女子的面容,這弁巾單襦還是方才在油壁車裡換上的吧,只是為了匆匆趕來見他一面——

陳操之現在已經知道祝英臺是誰了,會稽東山謝道蘊、上虞祝氏祝英臺,這都是不世出的才女,怎麼小小上虞縣在同一時期就出現了兩位?祝英臺、謝道韞,只能是同一個人。

陳操之以前一直被梁祝傳說所矇蔽,對陳操之而言,祝英臺的名氣比謝道韞還大,在吳郡求學時,陳操之雖然對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祝英臺有些疑惑,他從未把祝英臺和謝道韞聯絡起來想,很難把這個身材高挑、性情高傲、辯難起來咄咄逼人、為聽一曲不惜數百里奔波的祝英臺與謝道韞聯絡起來,詠絮謝道韞只是故紙堆裡單薄的形象,何如祝英臺鮮明?

那時陳操之還一直等著看梁山伯會不會出現,但梁山伯沒有出現,那華亭道上,他倒象是梁山伯!

若非被祝英臺的盛名迷惑了陳操之的分析判斷力,陳操之應該早就對祝英臺的真實身份有疑心的,上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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