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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微笑道:“英臺兄上次六百里聞笛,雅人深致更勝王子猷,只可惜多了我那一曲,若至吳郡不見陳操之而返,那就善哉了。”

謝道韞忍不住笑得梨渦頻現,說道:“我非王徽之,六百里趕來了,總要聽到你的豎笛曲才甘心,子重那日正欲起程回鄉是吧,就是追到錢唐我也要聽了曲子才罷休。”

以前在吳郡同學,謝道韞很少笑,想必是為了掩飾這兩個嫵媚的梨渦吧,現在無拘無束地笑著,梨渦忽隱忽現,好似水面蕩起的漣漪,笑容真是很美,陳操之垂下目光,看著謝道韞的膝蓋,說道:“王子猷誠曠達之人,所思之戴未必就是所見之戴,相見不歡,轉增煩惱,是以造門而不入。”

謝道韞道:“這固是一種說法,但從中亦可看出王徽之乃有始無終之人,不可託以大事。”

其實這有始無終的話是謝安說的,這次王凝之、王徽之兄弟造訪東山謝氏別墅,就是來向謝道韞求婚的,王羲之兒子多,王凝之、王徽之正當年,又都仰慕謝道韞才貌,王羲之就讓他二人一齊來東山讓謝安、謝道韞任選其一,落選的那位就娶謝安或者謝萬的女兒,但謝道韞遲遲未表態,謝安一向寬容,也不逼她,但卻以雪夜訪戴之事說王徽之有始無終,看來謝安是想讓侄女嫁給王凝之的——

陳操之抬眼望著謝道韞,說道:“若英臺兄奔波數百里,卻是見了一個俗人、聽了一支俗曲,那豈不是失望。”

謝道韞凝視陳操之的眼睛,說道:“可是我沒有失望,是驚喜啊。”

剡溪兩岸,炎陽普照,獨有這六角飛簷的曹娥亭清靜又清涼,就好比一口幽深的井,井中人對坐,不是坐井觀天,而是心有靈犀——

陳操之立時警覺,這井太深,他要陷下去了,扶膝而起,說道:“英臺兄,我要趕路了,再晚不能在錢唐之前趕上度公和英亭兄了。”

謝道韞端坐不動,說道:“我不會耽誤你的事,請再坐一會。”

陳操之就又在蒲團上跪坐著,這回只看謝道韞雙膝,還有擱在膝蓋上的纖長瑩白的手指。

謝道韞道:“子重,上次在小鏡湖畔,就是那個月夜,我曾問你之志向,你說‘我之志,不可說,小,只在眼前,大,則在天下’——”

陳操之心道:“你還真記得牢啊,一字不差。”點頭道:“是。”

謝道韞道:“子重不是甘心做一個皓首窮經的寒門儒師,你的大志向我且不問,我問你的眼前,有何打算?或許我可以幫你參謀一下。”

謝道韞目光真誠,這是個堅定的而且有主見的女子,應是知心人。

陳操之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錢唐陳氏源出穎川,不應屈居寒門,我現在就是要讓錢唐陳氏迴歸士籍。”

這件事陳操之只對嫂子丁幼微、郗超和四伯父陳鹹說過,謝道韞是第四人,就是陸葳蕤那裡也未曾說起過,倒不是與陸葳蕤隔閡,而是在陸葳蕤那裡他根本沒想起這些,陸葳蕤只是一心相信他能娶她,而他呢,只有兩個字——努力。

謝道韞點頭道:“不錯,只有迴歸士籍,方能一展才識——郗嘉賓如此賞識你,想必也對你有期望?”

郗超希望他以後入桓溫軍府之事,這涉及桓溫和郗超,不便多說,陳操之應道:“是,郗參軍也認為我必須先列籍士族。”

謝道韞喜道:“有郗嘉賓助你,此事可成,只是你若得桓大司馬之力而入士族,必引起北地和三吳士族對你的猜忌,要知道,桓大司馬雖然權重,但各大士族也並不都服從他,掣肘之事多有,這個你要小心,莫要升上了士族,卻依然處處碰壁。”

陳操之心中惕然,謝道韞才識高超,這個他還真是沒有考慮過,若以為入了桓溫軍府就能平步青雲,想法難免有些天真,北地門閥和江左士族,以及西府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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