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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謝道韞最近,想走過去拽起謝道韞,卻又止步,眼望陳操之,陳操之急急下馬過來,將謝道韞攙起,謝道韞好潔,此時一身泥水,又是在陳操之面前,感覺很尷尬,她這次渡江北上,雖帶了十餘名部曲奴僕,但因為是行軍,未帶侍婢,所以這時也無人上前服侍。
謝道韞左膝磕傷,衣袍更是溼了大半,陳操之攙著她到一輛馬車邊,陳操之出使共有五輛馬車,其中兩輛裝的是各式新鑄的兵器,算是樣品,準備與氐秦商議交換馬匹,另有兩輛裝的是乾糧和一些雜物,剩下的那輛雙轅豪華馬車是琅琊王司馬昱送給陳操之出使以壯行色的。
謝道韞坐上馬車,陳操之又把褐色牝馬上謝道韞的包袱遞給她,陳操之牽馬跟著馬車步行,摸黑往壽春方向前進。
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上轆轆行駛,車廂裡的謝道韞換上潔淨的衣裳,從車窗望著黑沉沉的天,心道:“子重此番出使氐秦真不是會稽土斷能比的,我若為副使的確頗多不便。”
卻聽陳操之出聲道:“說一件魏武帝曹孟德與袁紹袁本初少年時的故事與英臺兄聽,英臺兄博聞強記,想必是知道的。”
謝道韞熟讀《三國志》,稍一凝想,便知陳操之想說的是什麼,正待開口說出,轉念間卻道:“子重請說。”
陳操之道:“我是因為方才那些流民而想起來的。魏武少時,嘗與袁紹好為遊俠,觀人新婚,遂潛入主人園中,夜叫呼雲‘有偷兒賊’,青廬中人皆出觀,曹操乃入,抽刀劫新婦,與袁紹還出,迷路墜荊棘中,差點被追者抓獲。”
謝道韞笑了起來,說道:“三國時強盜出英才,孫堅輩不也是擄掠洗劫,無所不為的嗎!”
笑談間,不知不覺就到壽春了。
西中郎將、豫州刺史袁春此時已回到壽春,得知陳操之到來,便即請陳操之、謝道韞去縣衙相見,想看看桓大司馬賞識的陳操之究竟是何等人物?
陳操之此時尚未沐浴,袍襟沾滿泥漿,頗見風雨行色,但面對鎮守一方的袁真神態自若,從容而談,袁真奇之,與陳操之論江左和中原之事,陳操之有問必答,不甚闡發。
袁真心道:“陳操之雖然風采言談不俗,但也不過是清通之士而已,並無創見,桓溫說其有王佐之才,言過其實。”因道:“陳掾出使氐秦,恐道路難行,慕容評雖退出汝南、陳郡,但卻留偽燕鎮南將軍慕容塵屯許昌,洛陽無許昌接應,恐難據守,洛陽守將冠軍將軍陳佑自度不能守,陳佑前日傳書於我,要我代稟桓大司馬,要退出洛陽,如此,入長安之路將被阻斷,奈何!不如改道荊襄經漢中再至長安?”
沈赤黔與冉盛侍立陳操之身一側,沈赤黔聞言失色,他父親沈勁正在洛陽呢,沈勁曾立誓與洛陽共存亡,若晉軍放棄洛陽,沈勁危矣。
袁真是庾希一黨,言語之間流露出對陳操之的輕視,陳操之淡淡道:“陳將軍要退出洛陽,總要等我過了洛陽再退不遲,總不能燕軍未至,就先棄城而走!”
袁真冷笑道:“許昌已失,洛陽難守,若燕軍大至,退兵亦不及。”
陳操之與袁真話不投機,略說數語,便即告辭。
謝道韞與陳操之回驛舍,謝道韞道:“子重對袁中郎言談之間多有保留,何也?”
袁真是個軍閥,並無遠見,與桓溫對抗,自然也沒有前途,陳操之沒必要在袁真面前展現自己的才識,笑道:“多說無益,還是隱晦些好,俗語謂拋媚眼給瞎子看,何苦!”
謝道韞失笑。
當夜,陳操之給桓溫寫了一封書信,請求桓溫派兵增援洛陽,只有守住洛陽,才能遏制氐秦勢力的膨脹,至於現在看似咄咄逼人的鮮卑慕容氏,陳操之認為不足慮,慕容氏將毀於兄弟鬩牆。
次日一早,陳操之將信交給謝道韞,讓她代呈桓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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