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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世尊拈花迦葉微笑
陸府管事支付了句容客棧三日的房錢,所以黃昏時分陳操之遊花山歸來,客棧蕭然寂靜,全無人來人往的喧囂,支道林的高徒支法寒要回建康東郊的東安寺,陳操之便邀請他一併入住,支法寒好辯,幾次三番想與陳操之辯難,丟擲辯題諸如“白馬非馬、堅石非石”、“適性逍遙論”、“漁父問難”……想引誘陳操之與其相辯,對一個清談愛好者來說,這些辯題好比服寒石散上癮,是很難拒絕的,但陳操之只是微微而笑,不答話。
支法寒道:“陳檀越此番入建康,少不得要參加種種清談雅集,不如此則不足以揚名,難道也如在小僧面前一言不發乎?”
陳操之道:“我之談玄,不得已而為之,並非愛好,能不談就不談。”
支法寒愕然道:“陳郡謝幼度、高平郗嘉賓都贊陳檀越妙語談玄第一,陳檀越為何卻說是不得已而為之!”
陳操之被這和尚纏得沒辦法,便說道:“如是我聞,昔日佛祖在靈山會上,大梵天王以金色菠蘿花禮佛,並請佛祖說法,佛祖卻一言不發,只以二指拈金色菠蘿花遍示信眾,意態安詳,從容不迫。當時,靈山會上諸弟子、信眾皆不明佛祖之意,唯有佛的大弟子摩訶迦葉尊者妙悟其意,破顏為笑。於是,佛祖便將金色菠蘿花交給迦葉,並說:‘吾有正法眼藏、涅磐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轉,付囑摩訶迦葉’——道人可曾聽聞這一佛典?”
支法寒瞠目道:“未曾得聞。”
陳操之又問:“那麼道人可知佛祖拈花、迦葉微笑的深意?”
支法寒搖頭道:“不知。”
陳操之便不再說話,自顧援筆抄書。
支法寒幾次張嘴想問佛祖拈花顯示、迦葉微笑領會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話到嘴邊又咽下,不能問,不能問,一問就落了下乘,那就不是妙悟了,這得自己領會——想了半天,生平所學般若性空、六家七宗的學說紛至沓來,諸如從無生有、物生於無;本無自性、即色是空;三界萬有皆是識含;世間諸法如幻化;以及本師支道林的即色遊論,一一濾想,卻茫無所得。
跪坐在那裡也有六尺高的冉盛看著這醜和尚忽而皺眉、忽而咧嘴,苦思冥想的神態更增其醜,冉盛雖聽不懂小郎君與這醜和尚說的是什麼,但小郎君一派氣定神閒,和尚卻苦苦思索,顯然和尚是被難倒了,心裡暗喜,湊近去低聲道:“和尚,你輸了,白馬歸我家小郎君了。”
支法寒瞪了他一眼,乾脆抱著光頭思索起來,還不停摩挲腦殼上的戒疤,看看夜深,又回到他的客房徹夜苦思——
冉盛第二天再看到支法寒時,這和尚眼圈發青,那模樣好象一夜沒睡,牽了大白馬來把韁繩交到冉盛手裡,一句話不說,跟著錢唐陳氏的牛車啟程。
冉盛又驚又喜,看看支法寒,又看看操之小郎君,小郎君也正看過來,冉盛便道:“小郎君,和尚把馬送給我們了。”
陳操之微笑道:“道人可沒這麼說吧。”
冉盛道:“雖然沒說,可就是那個意思。”
一邊的支法寒眼睛一亮,似有所悟,待要細想,心頭那一點靈光轉瞬即逝,追之不及,光頭連拍,好生懊惱。
仲春二月,十日未雨,桃花、梨花爭芳鬥豔,薰風和暖,如酒如茗,呼吸間感覺天地間充滿了春意。
三頭駕車的魯西黃牛歇息了一日,皮毛油光鋥亮,精神抖擻,臨近都城道路也平整,牛車駛起來輕快帶風。
冉盛真是天生的騎士,從未騎過馬,就敢踏鐙上馬,支法寒起先看著冉盛手忙腳亂笨拙的樣子,不免發笑,心道:“這麼大個子從馬背上摔下來也很有趣吧。”但冉盛兩腿有力,夾得馬腹緊緊的,不須半日,竟騎得順溜了,哈哈大笑,快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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