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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清歌奈何
歡娛常恨日短,情多每怕離別,陸葳蕤與陳操之在蔣陵湖畔流連了大半日,極目遠山大湖、徜徉綠樹繁花,看鷗鷺飛起落下,聽那長長短短的鳥鳴聲忽靜忽噪,笑語時聞,凝眸會心,身體一點小小接觸就快活得心跳,很簡單的話語也覺得情意無窮——
高天上的那輪紅日似乎看不慣人間多情男女的卿卿我我,又彷彿後面有追逐的夸父,急急往西山墜去。
陸夫人張文紈敦促陸葳蕤回城,陸夫人已答應去東安寺禮佛,陸夫人也想聽聽陳操之與支道林談論佛典,支道林名氣很大,陸始、陸納兄弟都很敬重支道林,陳操之若能得到支公的稱許褒揚,或許可以改變一點陸始的偏見,只是陸始也並非僅僅是對陳操之有偏見,而是門第之見,即便陸始欣賞陳操之,也很難違背家族的利益同意陸葳蕤嫁給一個次等士族子弟,除非陳操之能很快晉升高位顯職,那樣希望就大一些,只是一個次等士族子弟想要晉升到五品以上,沒有二、三十年的資歷積累幾乎是不可能的,葳蕤又如何等得起!
回城路上,陸葳蕤與繼母張文紈同車,陸葳蕤不時從車窗往後看,陸夫人心知葳蕤是看陳操之有沒有跟上來,哂笑道:“別看了,陳操之要等我們走遠了,他才會回城。”
陸葳蕤俏臉緋紅,乖乖的坐好,陸夫人看著她那白裡透紅的臉頰,雙眸水汪汪的,膚色瑩然有光彩,從來沒有這麼美過,心裡又是憐愛又是擔憂,問道:“蕤兒,陳郎君是不是又向你許諾了?”
陸葳蕤支支吾吾道:“哦,是,陳郎君讓我再,等他三年,一定能娶我。”
陸夫人幽幽一嘆:“又是三年!人生能有幾個三年啊,唉,這個陳操之——好,好,我不責備他,我只是說三年時間他能謀到什麼顯職啊,名聲他現在倒是有了,可是光有虛名是不夠的。”
陸葳蕤不說話,心道:“陳郎君既這麼說,那他一定有辦法,三年前陳郎君還是寒門,現在已躋身士族,而且年未弱冠即名揚江左,除了陳郎君,誰又能做得到呢!”
……
陳操之回到顧府天已薄暮,顧愷之等他好久了,說今日孔汪、範寧、孫泰先後來訪,又說瓦官寺的竺法汰看了《八部天龍像》大為驚喜,請陳操之一定畫此壁畫,功德無量——
陳操之有些奇怪,孔汪、範武子來訪不稀奇,孫泰來訪他做什麼?
用罷晚餐,盥洗沐浴畢,陳操之與三兄陳尚在小院中散步,問孫泰來意?
陳尚道:“孫泰倒是很會鑽營,琅琊孫氏入士籍後,他依仗杜子恭的名聲,與京中篤信天師道的顯貴結交,已被委任為東陽郡豐安縣長,不日將赴任,名為拜訪其實是炫耀,不過似乎真有什麼事要對你說,過兩天還會來。”
陳操之墨眉微蹙,孫泰成了一縣之長,更能傳佈他的天師道了,史載孫泰、孫恩叔侄之亂是在淝水大戰後的十餘年,距現在還有三十多年時間,難道因為琅琊孫氏入了士籍,孫泰的天師道眾之亂會提前?
這時,顧愷之與劉尚值走進院來,顧愷之道:“子重,去烏衣巷謝府嗎,你昨日可是答應了謝常侍攜柯亭笛前去的。”
陳操之便命小僮黃小統捧了盛有柯亭笛的木盒隨他前去,備車之時,劉尚值悄聲問:“子重,今日見到陸氏女郎了?”
劉尚值是陸納的屬官,又是住在陸府,知道今日陸夫人和陸葳蕤出遊之事,方才顧愷之又說陳操之也是獨自出外遊玩至暮方歸,自然就會想到陳操之是去見陸葳蕤了。
陳操之輕笑道:“打聽這麼清楚做什麼,要去向長吏告密乎?”
劉尚值“嘿嘿”一笑,心領神會,便不再問。
陳操之、劉尚值、顧愷之分乘三輛牛車剛出顧府轅門,就見門前來了一輛馬車,一隊軍士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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