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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記得她的生日,雖然不能親自前來,還是派人來問候了。
陸葳蕤命僕婦回舟,還未登岸,就見繼母張文紈帶著一群男女僕從趕到了,不禁花容失色——
陸夫人張文紈得到訊息說錢唐陳氏派人來見葳蕤小娘子,因與墅舍的執役相熟,已被領去小惜園,張文紈急急趕到小惜園,卻被告知小娘子去了平湖,便又趕到平湖,正看到錢唐陳氏的那個僕人立在岸邊等候陸葳蕤從湖中上來。
來德隨陳操之來過華亭陸氏墅舍兩次,張文紈對來德有些印象,面帶寒霜問:“你是錢唐陳氏的家僕嗎,來此何事?”
來德並不畏縮,施禮道:“來德見過夫人,來德奉我家小郎君之命送一幅畫給陸小娘子。”
陸夫人張文紈“哦”了一聲,說道:“取畫來看。”
來德道:“我家小郎君吩咐了,只交與陸小娘子。”
張文紈心中有氣,正待發作,陸葳蕤提著裙子跑了過來,哀聲道:“張姨——”
陸夫人張文紈不願與一個下人計較,說道:“那好,陸小娘子在此,你把信物交給她吧。”
來德果然從背後解下一個青布包裹著的長條形木盒,恭恭敬敬呈給陸葳蕤。
陸葳蕤手捧木盒,眼望張文紈,心慌得不行。
張文紈道:“葳蕤,將木盒開啟。”
陸葳蕤不敢違拗,慢慢開啟木盒,見松木制的長條形盒子裡靜靜地臥著一卷裝裱好的畫軸,並無他物。
陸夫人張文紈道:“取畫來與我看。”
陸葳蕤貝齒輕咬紅唇,委屈得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取出畫卷遞給張文紈。
張文紈解開畫軸系帶,徐徐展開畫卷,心裡其實也擔心看到陳操之寫給陸葳蕤私信之類的東西,但確然只有一幅畫,畫的是一條清淺的小溪,溪中錯落著七八個石墩,小溪兩岸青草如茵,有各色野花開放,一個梳著嬌俏墮馬髻、身穿月白襦裙、背影窈窕的年輕女郎不從石墩上過溪,卻是赤足淌在溪水裡,女郎裾裙提起,露出兩截潔白細潤的小腿,足踝以下浸在溪水裡,美麗的雙足勾勒得非常細緻,是衛協獨有的那種細如蛛網的白描法,溪底的鵝卵石,踩在鵝卵石上的足趾蜷縮著,趾甲如玫瑰花瓣一般,竟然畫出了水波盪漾的感覺,還有衣袂飄拂、春風駘蕩的感覺——
畫卷右上方用清峻灑脫的行書寫著兩行字:
“當流赤足踏溪石,水聲泠泠風生衣。”
張文紈看畫時,陸葳蕤站在她對面,看不到畫的是什麼,只看到張姨的臉色由凝霜含威逐漸柔和下來,眼裡透出欣賞之色,陸葳蕤才略略放心。
陸夫人張文紈賞畫久之,慢慢將畫卷收起,吩咐莊園管事,帶來德下去飽餐一頓,賞五百錢,送出莊園。
陸葳蕤看著來德被帶走,想著不能向來德問一下陳郎君近況,心裡很難過,珠淚盈盈,小嘴微微噘著。
陸夫人張文紈看著陸葳蕤這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葳蕤,陪張姨在這湖畔散散步。”命其他人不用跟著,只她與陸葳蕤二人沿著欹欹曲曲的湖岸慢慢地走。
張文紈把手裡的畫軸遞給陸葳蕤,問:“這畫的是你吧,這是虎丘山下那條溪嗎?”
陸葳蕤展卷細看,那次與陳操之遊虎丘的情景歷歷如在眼前,心裡既感動又甜蜜,陳郎君答應過她要畫這樣一幅畫送給她的,那時陳郎君說畫不好,要好好好顧愷之請教,時隔一年半,陳郎君的畫技精進如此,可見陳郎君雖然喪母哀痛,但並沒有頹憮,依舊非常努力地學習——
張文紈側頭打量著陸葳蕤,陸葳蕤用畫卷把臉遮住,張文紈又問:“葳蕤,畫的是你嗎?”
陸葳蕤隔著畫卷道:“張姨,我不知道啊,這只是一個背影嘛。”
張文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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