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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挫折慕容垂

鮮卑人的氈帳以巨木為柱,帳篷四角以牛筋索立樁牽扯,可抵禦高原烈風,吳王慕容垂的中軍大帳尤為堅固高敞,內壁飾鳥獸雲紋,精美華麗,此時帳中人皆屏氣咽聲,一起注目陳操之,聽他如何回答?

跽坐於陳操之身後的冉盛和沈赤黔亦覺心跳加速,可以感覺到帷幕後伏著的甲士躍躍欲動,二人都情不自禁想去握住腰間刀柄,卻又強自忍住——

只聽陳操之的聲音不疾不徐:“在下不負安石公所託,誠心而來,但今日一見,卻覺當年意氣慷慨、萬里寄情的射白狼少年已不再有,只有一個猜忌狹隘、無禮無趣的武夫而已——”

眾人皆失色。

慕容垂瞠目瞪視陳操之,陳操之神態自若,陳操之不是要故意激怒慕容垂,是因為他深知慕容垂的性格,慕容垂闊達有雄略,善隱忍,喜怒不形於色,他現在以江左名士佯狂激之,正是針對慕容垂這種性格採取的一種策略,若眼前是心胸狹窄、貪鄙嫉賢的太傅慕容評,那他自然另有話說。

慕容垂瞠視片刻,肅然改容道:“是本王失禮了,不知安石公託陳使臣送來的是何禮物?本王實在是甚感興趣。”

陳操之道:“既如此,大王於幕後伏甲士何為?”

慕容垂笑道:“軍中不得不爾。”朝身邊行軍司馬低語幾句,那軍司馬轉入幕後,片刻間,甲士退盡,大帳中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陳操之命黃小統將那對金叵羅酒器獻上,還有謝安寫給慕容垂的書帖,謝安書法淡古高遠,有一種從骨子裡流露的風雅氣象,慕容垂雖不善書,但亦能鑑賞,讚道:“久聞江左王逸少、謝安石為書法第一品,今日一見,果然文采風流,讓人神往。”

謝安書帖只有短短數行——“憶昔總角之年,蒙贈白狼眊,不知此物何由萬里而來,亦不知當以何為報?忽忽三十年,未嘗釋懷,今欲寄書,執筆忘言,唯覺童稚時韶華可愛也,隨取案頭金叵羅一對回贈。”

慕容垂覽信微笑,東山謝安石,真風流雅人也,這種感覺真是奇異,他是領兵來取晉之洛陽城的,謝安卻與他追憶童稚舊事,更奇異的還不是謝安,而是眼前這個風姿脫俗的陳操之,謝安的的,只認為這是不慎被燕軍俘獲後陳操之的急智,心裡暗贊:“這個陳操之果然不凡,不說其他,但就這膽色氣度,就少有人能及,此番若想脫困,全憑陳操之之智了。”當下默不作聲,唯陳操之馬首是瞻。

慕容垂猜測不透,很是困惑,不知如何處置秦、晉這兩位使臣,若真把陳操之當作為謝安送禮來的使者好言遣還,那是慕容垂絕不願意的,既不遣還,那麼如何對待陳、席二人呢?當作俘虜顯然不妥——

慕容垂難得有這樣難決斷的時候,先傳命軍廚為秦、晉使團準備早餐,一面匆匆寫了一信,命人快馬送去鞏縣呈給他四兄太原王慕容恪,由慕容恪定奪,而進軍洛陽之事且暫緩,畢竟秦、晉兩國大使茲事體大,處置不慎會導致秦晉聯合對抗大燕——

席寶悄悄對陳操之道:“陳使臣,那慕容垂似乎心情甚佳,何不趁此良機請求他放我等南下?”

陳操之道:“欲速則不達,我們只有先保全性命,能不墮威儀,然後徐圖脫身,現在就想南下,慕容垂豈會答應,只怕反遭羞辱!”

席寶唉聲嘆氣,陳操之說得有理,這時也無法可想,好在慕容垂也算以禮相待,暫不必擔心喪了性命,驚惶之意稍去。

傍晚,慕容恪的回信到了,命慕容垂將陳操之、席寶等人送到鞏縣,他要見一見這兩個自投羅網的持節使,又說他本欲親赴偃師,奈何昔日征討冉閔時所受的舊瘡復發,故不能前來,而且秦國使者在此,若急攻洛陽,恐遭到秦軍的反擊,如此,秦晉真成盟軍矣,所以慕容恪命慕容垂暫且屯軍偃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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