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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間之計看似拙劣其實絕妙,陳司馬方才就講過,慕容垂與燕太后和慕容評之間勢成水火,需要的只是一個火引,這封信就是火引,可足渾氏素惡慕容垂,正愁沒有陷害慕容垂的罪證,段騎督的信是投其所好,至於誤投至慕容評處,在外人看來的確是匪夷所思,但可足渾氏是不會計較的,她要的是除掉慕容垂,而且,此計似拙實巧之處還在於,慕容垂知道可足渾氏和慕容評要以這麼一封破綻百出的信來治他的罪,就會明白這個沒法申訴了,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所以,慕容垂必叛。”

桓溫心裡微微一嘆,在座者都是智力高超之輩,只有他這個兒子庸碌,看問題只看表面,不能深入,見解實在平庸,與其他人有明顯差距,這還真是可憂慮的事——

桓溫道:“石秀分析得不錯,這正是以拙勝巧的妙計。”即命人傳段思——

桓熙再一次在父親面前失了顏面,又羞又惱,惱陳操之,更惱桓石秀,面色青白,垂首不語。

段思尚未到來,一個僕婦匆匆趕到後園,衛士攔住不讓她入內,這是桓溫嚴命的,商議軍國大事,不讓閒人靠近,那僕婦便大喊道:“郡公,傾傾娘子舉一男,舉一男!”

桓溫一聽,大喜,他召見陳操之等人之前,懷胎已十月的李靜姝便道肚痛,未想一個時辰不到,就生下了一男嬰,老懷甚慰,便對陳操之道:“陳掾,待段思來,你與他說離間慕容垂之事,我去看看便來。”隨那僕婦匆匆去了。

桓溫一走,桓熙也就拂袖而去,留下朱序、郗超等人面面相覷。

陳操之自去京口後,他在鳳凰山下的寓所被軍府收回另作他用,將軍府主簿魏敞安排他住在將軍府客房,朱序、郗超皆是,陳操之對魏敞言他與顧愷之同住,魏敞也只由他——

段思在子城軍營,一時沒有這麼快到來,陳操之便吩咐將軍府衛士,若段騎督來,就到顧參軍寓所尋他。

申時三刻,陳操之帶著黃小統和另兩個扈從來到鳳凰山下顧愷之寓所,顧愷之正在書房作畫,聽門吏報陳操之到了,恍若未聞,那門吏知道痴郎君一旦作畫入迷,那是雷打不動,什麼事也不管的,門吏知道陳操之是痴郎君的莫逆之交,便自作主張請陳操之入廳坐定,道明情況,陳操之笑道:“待我去看他——”來到書室,見顧愷之在絹上揮毫作畫,根本沒注意到書室多了一人,畫了幾筆,又將筆插在髮髻上,負手端詳畫稿,忽然眉目一分,臉現驚喜之色,抽筆添色再畫——

陳操之沒敢出聲,立在一邊靜靜看顧愷之作畫,這幅絹畫大約完成了一半,以陳操之的見識,一看便知這便是顧愷之的傳世名作《洛神賦圖》,顧愷之正在畫的那個立在江岸的無面目的男子應該便是曹植,而江上波中雲髻巍巍、衣袂飄飄、欲去還留、顧盼含情的天仙般的女子不就是洛水女神嗎?

顧愷之用筆細勁古樸、工筆重彩、設色凝重,畫技已然大成,陳操之輕輕一嘆:“長康痴於畫,故能成一代畫聖,如我,奔波南北、戎馬倥傯,一年難得執一次畫筆,要想追步長康,世間斷無此理。”

陳操之想著昔年在吳郡桃林小築與顧愷之一道向衛協學畫,何等的舒心快意,而今雖然漸居高位、家族也日益興旺,卻另有一種惆悵,好似故人遠去、佳音已杳,永尋不回,他又何能如長康這般保有純粹和天真?

陳操之佇立出神,卻沒注意到顧愷之正驚喜地看著他,顧愷之只是看著他,卻沒出聲,待陳操之回過神來開口要說話,顧愷之卻大喝一聲:“莫要動!”把陳操之嚇了一下,顧愷之又盯著陳操之看了一會,卻再尋不到方才看到的那種悵惘之美,當下更不抬頭,專心再畫——

這時,門吏來報,段騎督求見陳司馬,陳操之便退出顧愷之畫室去見段思,卻見冉盛也一道來了,相見甚喜,陳操之對段思、冉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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