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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陳操之親眼見到這個年過三十還要坐在老父膝上的王坦之,若不是陳操之修養好、穩得住,真要笑出聲來。
王坦之寡言少語,見到陳操之,含笑道:“江左衛玠,名不虛傳。”即引陳操之去見其父王述。
王述看著風姿卓秀的陳操之,淡淡道:“看來陳公子是不能做我揚州文學掾了,可惜!”
郗超笑道:“做個尋章摘句的文學掾豈不辜負了子重之才。”
王述說了四個字:“拭目以待。”
陳操之也未多言,他知道王述對他有了芥蒂,不過既然王述之子王坦之也要入西府,那他陳操之效力於桓溫又有何不可,相對於建康中的門閥顯貴,還是桓溫更能不拘一格擢拔人才!
經郗超引見,陳操之又分別拜會了尚書僕射王彪之和中領軍桓秘,雖只寥寒暄數語,但言詞清朗,氣質溫雅,王彪之與桓秘都對陳操之觀感頗佳,無論哪個時代,俊美的外表、優雅的氣質、清朗的語言都是交際的利器,更何況東晉這個最重容止風儀的時代!
當然,陳操之也看到了左民尚書陸納,陸納是與全禮全常侍一道進來的,身邊還有一個年近五十、方面大耳、神色肅毅的老者,容貌與陸納有四分相似,想必便是陸納之兄五兵尚書陸始了。
陳操之恭立一旁,長揖到地,朗聲道:“見過陸使君、全常侍。”
陸納沒想到在這裡會遇上陳操之,尷尬之色一閃而逝,拱手還禮,未說什麼。
陸納身邊的老者正是陸始,陸始也未想到這便是陳操之,還問陸納:“三弟,此誰家子弟,倒是俊朗不凡?”
陸納擔心二兄脾氣暴躁,當場發作,一時沉吟未答。
全禮全常侍答道:“此子便是我錢唐之秀,有江左衛玠美稱的陳操之陳子重。”
陸始濃眉一抖,眼睛眯起,威煞顯現,他倒沒有想到陳操之還敢當面來見禮,只是今日乃會稽王嫁女,不好發作,“哼”了一聲,大袖一拂,往大廳而去。
全禮留步,與陳操之敘談了幾句,說道:“司徒府及吏部已準我致仕還鄉,大約月底就會啟程。”
陳操之道:“《尚書》雲‘大夫七十而致仕’,全常侍尚未過六十,實在是太可惜了,日後小子不能在京中聆聽前輩教誨,心實悵悵。”
全禮笑道:“老夫近兩年發蒼蒼而齒搖搖,老眼昏花,不便為朝廷效力了,還是歸鄉頤養天年、教育孫輩吧,操之在京中好自為之吧,希望在錢唐時時得聞操之佳音。”
陳操之道:“小子到時一定來為前輩送行。”
……
會稽王司馬昱雖然崇尚簡樸,但這畢竟是皇族與龍亢桓氏聯姻,方樏牢燭,雕費彩飾,金銀連轈,雜器豪華——
除男賓之外,還有建康城王公貴族、高官顯貴的未婚女郎也齊聚司徒府內院,參加新安郡主的婚禮,俗謂助嫁。
傍晚時分,桓濟率百餘車、千餘人來迎新安郡主,於青廬交拜,共牢盤進食、飲合巹酒,數十女郎送新安郡主登上畫輪四望車,便往桓溫在建康的府第大司馬府而去。
前些日傳聞新安郡主司馬道福拒嫁桓濟,賀客中頗有看熱鬧者,想著今日婚禮會不會起什麼波折,不料相安無事,新安郡主再如何驕縱,也不敢違抗父命在這樣賓客盈門之際潑鬧,但婚後與桓濟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那是休想了——
這日陸葳蕤也來為新安郡主助嫁,送新安郡主出門時,侍婢短鋤早就為小娘子留心著呢,這時悄悄對陸葳蕤道:“娘子你看,陳郎君就在對面那青布幔邊上,看到沒有?”
陸葳蕤抬眼望去,果然看到離著七、八丈遠,陳操之正微笑著與他人交談,目不斜視,溫文爾雅。
短鋤道:“娘子,小婢喊一聲,讓陳郎君看過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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