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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昱搖頭笑問:“莫非支公乎?若考核要由支公來,那朝廷還有何可用之人才?都被拒之山門外矣。”

陸始道:“非也,我舉薦之人,亦是青年俊彥,便是範玄平之子範寧範武子。”

孫綽玄辯曾輸給範寧,當即點頭道:“範武子與陳操之可稱一時瑜亮,當有一番激烈舌辯。”

謝道韞領教過範武子的辯才,那日若非陳操之助談,憑她一人想要折服範武子只怕很難,應是難分伯仲,現在見陸始推出範武子,不免有些為陳操之擔心,又期待陳操之盡展所學,挫服範武子。

範汪被桓溫貶為庶人,會稽王司馬昱深為痛惜,素聞範汪之子勤於儒學,不知其玄辯亦如此犀利,便問:“範武子,你可願與陳操之辯難?不過本王有言在先,陳操之考核已經是透過了,以下只是一般清談而已,諸位儘可隨意問難。”

陸始雖然不服,但也無可奈何,只盼範寧辯難勝過陳操之,挫折一下陳操之的狂妄,當即目示範寧——

範寧躬身道:“會稽王,在下昨夜與陳子重長談兩個時辰,論玄,陳子重是王弼復生,吾不及也;論儒,陳子重當為一代儒宗,愚以為鄭康成後一人耳。”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陸始瞠目結舌,望著範武子——

範武子道:“陸公,在下盡力了,要想在儒玄上折服陳子重,就算王輔嗣、鄭康成在此,亦是勉為其難。”

陳操之拱手道:“範兄過譽了,昨夜長談,得範兄教誨甚多。”

範武子道:“非是過譽,子重昨夜所言‘無善無惡乃心之體、有善有惡乃意之動、知善知惡為有良知、為善去惡當在格物’,只此四句,若生髮擴充開去,便是一門新儒學。”

老僧竺道潛合什道:“善哉,陳檀越此言暗合佛典——”徐徐唸誦道:“恩則孝養父母,義則上下相憐,讓則尊卑和睦,忍則眾惡不喧,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

竺法汰悚然道:“師兄妙悟,此即真如否?”

竺道潛道:“老僧已明此理,悟尚未悟,且回剡山悟去。”便即向會稽王司馬昱告辭,又單向陳操之施禮,邀陳操之有暇再赴剡溪,陳操之恭敬還禮,答應再回錢唐一定去拜訪深公。

竺法汰也告辭,陪著竺道潛一道出雅言茶室而去。

竺道潛是南渡高僧,當年丞相王導、太尉庾亮皆敬佩其風德,禮敬周備,一向隱居於剡溪,新君司馬丕特意遣人赴剡溪迎其入京宣講《大品般若經》,竺道潛或講佛法、或釋老莊,道德學問在建康極受敬仰,司馬昱亦常聽其說法,極為欽敬,今見竺道潛因陳操之之言而悟佛理,不禁歡喜讚歎,環視堂上諸人,說道:“陳操之透過考核,諸位還有異議否?”

護軍將軍江思玄笑道:“會稽王,莫忘了還有一局棋。”

司馬昱朗聲大笑,即命侍者取圍棋來,讓陳操之與江思玄對弈一局。

江思玄執黑後行,落子如飛,二十餘手後,慎重了許多,說了一句:“操之行棋新奇有趣。”又續下了三十餘手,江思玄眉頭皺了起來。

司馬昱、謝萬、王蘊這些喜愛圍棋者跪坐在兩位對弈者周圍觀局,謝萬棋力不及侄女謝道韞,扭頭悄聲問:“阿元,局勢如何?”

謝道韞輕聲道:“黑劣勢,但最終只怕還是黑勝。”

謝萬覺得侄女此言很費解,既然黑劣勢,為何最終卻是黑勝?此時不好多問,且靜觀棋局,看最終道蘊之言驗否?

謝道韞看出陳操之行棋果然生疏,以前陳操之都是落子飛快,很少在前半局就這樣頻頻思考的,此局至目前陳操之憑藉新奇的佈局稍占上風,但後半盤恐怕難敵老到的江思玄——

謝道韞正想著,忽然左肩被人輕輕一拍,吃了一驚,愕然回頭,卻見顧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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