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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姑孰,記住了。”
桓禕嘴巴合不攏地道:“真是怪哉,前兩天還在荊州,今日就到爹爹的姑孰了,我真是想不明白。”
這個傻兒子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也無法向他解釋,南康公主道:“等下見到爹爹,要從容行禮,知道嗎?”
落日斜輝下,大船緩緩靠岸,新安郡主司馬道福在前來迎接的人群當中,赫然看到頭戴漆紗小冠、身穿白苧夏衫的陳操之,飄逸出塵,丰采奪目,司馬道福頓時移不開眼眸,岸上百餘人,司馬道福眼裡只有陳操之一個人,看著陳操之離她越來越近,一顆心歡喜得幾乎要跳出胸腔——
司馬道福是知道陳操之入西府之事的,此番來姑孰自然是想看到陳操之,沒想到陳操之會來江口迎接,當即就有這樣一種痴想:“陳操之是為我而來,他是迎接我的——”
陷入情孽的女子就是這般痴心妄想和不可理喻。
陳操之也看到了衣裙華貴的新安郡主司馬道福,想起那日在菊花臺半山亭新安郡主那好似尋仇的話,不禁想笑,那日王獻之也在亭上,聽到了司馬道福說的話,原是情孽中人的王獻之置身事外,倒還安慰起他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南康公主與一般女眷不同,乃是皇家長公主,陳操之自然得上前拜見,桓熙向母親引見時,淡淡說了句:“軍府掾吏,錢唐陳操之。”
桓石虔補充道:“陳掾才華出眾,深得伯父器重。”
南康公主微笑著打量陳操之,說道:“江左衛玠,名傳荊襄,果然容止絕佳,難怪要萬人爭看,老婦這次入建康,還要去瓦官寺看陳掾與顧愷之畫的佛像壁畫,荊襄士庶,每日都有遠道前往瓦官寺禮佛的,為的是一睹瓦官寺大雄寶殿的壁畫。”
年輕的女郎、娘子樂見俊美男子,上了年紀的婦人也是如此,少了愛慕,多了欣賞,更為純粹,南康公主是性情中人,直言誇讚陳操之,桓熙在一邊聽了自是暗惱,謝玄曾提醒陳操之說,桓公世子桓熙桓伯道心胸狹窄,見不得別人比他英俊多才,其人表面謙恭,其實嫉賢妒能,而現在,不知何故,桓熙表面的謙恭都沒有了,對陳操之的冷淡很明顯。
可怪,憨拙的桓禕見到李靜姝卻顯得格外快活,李靜姝牽著桓禕的手來拜見南康公主,很是親熱融洽的樣子,李靜姝十三歲滅國,十四歲時被桓溫納為妾侍,漸漸的成一個養在深宮不知世事的嬌公主,變成了性情乖戾、變幻無常卻又善於察顏觀色、心計深沉的美婦人,她注意到了桓熙對陳操之的冷淡,同時又有另一個驚人的發現:那新安郡主不時注目陳操之,眼裡似痴迷之意——
對於陳操之這樣俊美潔淨的男子,任誰都會多看幾眼,這不稀奇,但敏感的李靜姝卻看出了新安郡主司馬道福神情的異樣,而且上馬車時,新安郡主還左右逡巡、目光流盼,尋找陳操之的身影,李靜姝當即想:“莫非這新安郡主與陳操之有甚私情?嗯,陳操之似乎是個君子,但即便二人之間沒有私情,至少這司馬道福是有情的,早聽說司馬道福與桓濟不睦,或者這就是其中緣故。”
這樣一想,李靜姝覺得有些嫉妒又有些快意,心道:“我要抓陳操之的把柄,這新安郡主豈不是最好的誘餌,即便陳操之潔身自好,我也要讓他有理說不清,終為我所用。”
陳操之騎馬落在了車隊後面,避免與新安郡主相見,新安郡主言語無忌在建康是知了名的,陳操之不想惹上莫名其妙的麻煩,司馬道福可不比李靜姝,李靜姝是妾侍,沒有什麼地位,司馬道福是會稽王之女、桓溫之媳,這個緋聞是鬧不得的,弄不好會有殺身之禍。
次日午後,陳操之入將軍府教授李靜姝豎笛,先去拜見桓溫,過了一會,李靜姝來到前廳,桓禕和桓偉兄弟二人也跟來了,桓偉是桓溫幼子,比桓禕小了兩歲,個頭比四兄桓禕還略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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