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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朗聲大笑,說道:“操之‘似非’二字用得甚妙,不敢確定更顯真誠,若一言斷定有所不為,反見虛偽。”
陳操之微笑端坐,領受謝安的誇獎。
謝安蒲葵扇一搖,說道:“操之赴京口時,我兒瑗度可隨你同往。”
謝瑗度便是謝安之子謝琰,長謝玄一歲,與謝道韞同年,美風姿、貞行寡言,現為中書省著作郎,陳操之在謝府也見過謝琰幾次,但甚少交談,據說這個謝琰與叔伯兄弟都很少往來,恐怕不太好相處,但謝安既肯讓謝琰隨他去京口,這表明陳郡謝氏會全力支援他重建北府兵,陳郡謝氏由謝尚、謝奕直至謝萬經營多年的豫州軍府雖然因為謝萬的解職而喪失了控制權,但兩淮諸將出自豫州軍府的不在少數,與陳郡謝氏的關係依然密切——
陳操之不掩飾自己的喜色,恭拜於地道:“多謝安石公。”
謝安解開心結,甚是愉快,似乎還想與陳操之說些什麼,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蒲扇遙指西邊,說道:“阿元知道你來了,在等著你呢,操之去吧。”
陳操之向謝安施禮起身,往聽雨長廊而去,心情甚是暢快,只是謝安最後說的那幾句話讓他頗感尷尬,如今謝道韞的身份已經挑明,謝安卻似毫不避忌,雖說這些天他日日登門是給謝道韞看病,但謝安的態度顯然不僅於此——
陳操之也不願多想,對於謝道韞,他自有感情在,即便是友情吧,他也很願意來看望她,希望謝道韞的病儘快好起來,而且,與謝道韞這樣聰慧機辯的女子相處是很振奮精神、心情很愉快的一件事,至於其他,請君看那秦淮河的流水,迴旋曲折而始終向前。
……
桓溫在廣陵只駐留了三日,即從陸路還姑孰,九月二十六癸卯日,桓溫率西府步騎萬人來到距離建康東北方的小城白石,屯兵觀望——
建康城士庶一日數驚,以為當年王敦率兵攻入建康之事將重演,內外惶懼,人人自危,以琅琊王司馬昱為首的高官顯貴更是頻繁聚首,商議對策,但白石距建康不過五十里,步騎急行,半日可到,在桓溫強大的軍力面前,司馬昱諸人束手無策,而且,都城內外禁軍也掌握在桓溫的四弟、中領軍桓秘手裡,桓溫若要逼宮篡位,起碼在目前,司馬皇室是沒有一點抵抗能力!
皇帝司馬昱這時才感到了恐懼,大叢集臣共議對策,尚書僕射王彪之、尚書吏部郎王蘊皆道:“必先遣使去白石,問明桓大司馬屯兵白石意欲何為,責以大義,令其還鎮姑孰。”
琅琊王司馬昱問:“哪位可奉此使命?”
眾官面面相覷,皆不敢領命,桓溫若要篡位,誰敢去攖其鋒,何敢當面責以大義,只怕是一刀兩段。
御史中丞謝安對琅琊王司馬昱道:“丞相可召郗侍郎和陳洗馬諮詢對策。”
眾官都點頭稱是,郗超和陳操之是桓溫的心腹,問他二人最是合適。
司馬昱便於大司徒官衙召見郗超、陳操之二人,嘆道:“命之修短,本所不計,家國之事,遂至於此,由吾不能以道匡衛,愧嘆之深,言何能諭!”又吟誦庾闡詩云:“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淚下沾襟。
陳操之與郗超對視一眼,郗超道:“大司馬溫,方內固社稷,外恢經略,必不至於有非常之事,超以百口保之。”
陳操之也力陳桓溫無異志,願以宗族保之。
司馬昱心下稍安,道:“既如此,煩請兩位去白石詢問桓大司馬意見。”
郗超道:“請丞相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親往問訊,超願附行。”
司馬昱便命尚書僕射王彪之與郗超前往白石慰問桓溫,王彪之、郗超是二十七日午後出發的,次日傍晚回到建康,關心身家安危的眾官一路迎入臺城,打聽桓大司馬意圖,王彪之、郗超皆不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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