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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桓溫逼宮

寒秋九月,謝安手裡還捏著一柄蒲葵扇,偶爾揮動一下,謝安的蒲葵扇就好比謝萬手裡的鐵如意,閒居時不可或離。

聽陳操之說罷,謝安輕籲一口氣,心知桓溫廢帝之舉是勢在必行,阻攔不了的,謝安擔心的是桓溫篡位,那樣江東勢必陷入混亂,陳郡謝氏勢必受牽累,謝安默然片刻,迂迴道:“曾聽阿元言操之之志,‘小,只在眼前,大,則在天下’——今日我想問問操之天下之志?”

陳操之心知此番談話之關鍵,不亞於月初與桓溫的那次長談,他心裡很清楚,他依附桓溫是要借桓溫的勢力來發展自己,但桓溫篡位稱帝的目的與他的理念相悖,他不會追隨桓溫走到底,所以他才會對琅琊王司馬昱表忠心,現在他是在桓溫與晉皇室之間周旋,美其名曰左右逢源,其實是懸崖峭壁走鋼絲,稍一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陳操之與江東本地的世家大族關係不錯,尤其是去年藉助會稽土斷,他一方面打擊了與他有怨隙的賀氏,一方面與虞氏、魏氏、孔氏、謝氏(會稽謝氏)的關係相處融洽,只要他能跨過陸始這道坎、娶葳蕤入門,那麼他就有能力團結南人士族,而若能再爭取到以陳郡謝氏為首的南渡大族的支援,那麼他承受的壓力就會減輕許多,所謀就會更有成算,所以,他必須與謝安推心置腹長談——

陳操之挺腰跽坐,說道:“晚輩之志,無非是‘國家太平、宗族興旺’這八個字。”

謝安微笑道:“內憂外患,世道不寧,要國家太平、宗族興旺豈是易事,操之又將如何酬此壯志?”

陳操之道:“晚輩回建康十餘日了,早就想向安石公稟報出使之事,只因道韞娘子病情未穩定,所以一直未有暇說起。”當即把出使之事對謝安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與他對桓溫、郗超、琅琊王司馬昱說的一樣詳盡。

謝安靜靜傾聽,疏眉微動,流露內心的驚詫,他雖知陳操之去鄴城必有重要圖謀,卻沒想到陳操之利用讖言、童謠、流言佈下這麼一個大局,這讖言、童謠看似簡單,但這若不是對氐秦、鮮卑燕的時局和人物有敏銳的洞察是絕對做不到這樣舉重若輕、收效顯著的,陳操之何以能有這般近似前瞻先知的能力?

謝安心道:“苻堅被這麼個死無對證的讖言困擾,氐秦動亂是難免的事,現在就要看慕容恪是否如陳操之所說活不過明年秋,這個也很好驗證,今年底明年初,應該就會有慕容恪是否患病的訊息傳來。”

謝安讚道:“操之之智計,神鬼莫測,無怪乎桓郡公倚操之為左右臂,然則北伐建功,桓公或將伸其異志,皇極鼎革,此乃操之所樂見乎?”

陳操之搖頭道:“非也,我曾以魏武、晉文之事曉喻桓公,桓公頗以為然。”

謝安上身前傾,問:“所以操之要助桓熙重建北府兵?”

陳操之道:“是,還望安石公有以教我。”

謝安安全明白陳操之的用心了,桓溫固然是一代雄才,知人善任,卻未必能看得清自己的兒子,桓熙、桓濟扶不起的阿斗耳,操之這是想借勢自強,此奇謀也,誰又能想到輔佐其子是為了削弱其父!

謝安又問:“若有朝一日,操之能到桓公地位,又當如何自處?”

陳操之笑道:“安石公太高看晚輩了,桓公地位既是因為其個人能力超群,亦是形勢造就,操之出身寒微,孤獨無助,何能至桓公地位!”

謝安道:“前有陶侃,後有桓溫,操之能興起亦非不可能之事,試言之,又何妨。”

在謝安這樣的智者面前,真誠坦率是取信之道,虛詭假譎是行不通的,陳操之道:“安石公應知晚輩為人,晚輩求學問、重情義,似非遺臭後世之人。”這是化用桓溫“大丈夫不流芳千古便遺臭萬年”的典故,以示與桓溫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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