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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蘇氏女之名,前來求婚者是月月不絕,蘇道質都一一婉拒,五月初,新蔡縣的蔡氏宗主蔡豐遣人為其子說媒,蔡氏是汝南最大的塢堡宗主,實力遠在蘇家堡之上,而且蔡氏原是陳留士族,其先祖是大名鼎鼎的蔡邕,到了蔡豐祖父蔡豹一輩,因中原戰亂,遂舉族從陳留南遷五百里至新蔡築堡而居,當時是淮上屈指可數的大宗部,晉廷任命蔡豹為徐州刺史、建威將軍,但是在與後趙石勒部將徐翕的交戰中蔡豹貽誤戰機大敗,解赴建康論罪被斬,屍於市三日,蔡氏由此一蹶不振,家族再無人出仕,蔡豹在淮上內撫將士、外懷諸眾,聲譽頗佳,眾聞其死,多悼惜之,蔡氏宗部怨恨晉廷寡恩,雖未叛於後趙和鮮卑,但從此不奉晉廷詔命,對汝南郡的長吏也是敬而遠之、不相往來,今蔡豐為其子向蘇氏求婚,算得是屈尊下就了,蔡氏聯姻現在是高不成低不就,聞得蘇道質之女貌美有才,又且賢惠,所以請人上門求婚——
蘇道質一直未與老妻鄒氏說起要把若蘭許給陳操之為妾的事,老妻視若蘭如珍寶,只怕不肯讓愛女委屈為妾,蘇道質想覓個好時機與老妻商量此事,沒想到大族蔡氏登門提親了,鄒氏一聽是陳留蔡氏,大為意動,見夫君皺著眉頭,似乎不甚滿意,便道:“蔡氏是大族,祖上曾任尚書、太守,近年雖然衰微了一些,但與我蘇氏相比門第是隻高不低,若蘭能嫁入這樣的家族也是不錯,夫君還有何顧慮?”
蘇道質躊躇了一下,終於開口道:“阿娥,我有一事要與你商議,去年那位陳使君你是見過的,阿娥以為此人品貌如何?”
鄒氏說道:“那陳使君當然是人中龍鳳,江左第一美男子嘛,騏兒不是說陸氏、謝氏的女郎都要嫁他嗎,太后都賜婚了——咦,夫君說起陳使君做什麼,他與我若蘭兒的婚事何干?”
蘇道質只好直言道:“騏兒極力贊成讓若蘭做陳使君之妾,陳使君前程——”
話沒說完,鄒氏就惱怒地嚷了起來:“不行,絕不行,讓若蘭做妾,任誰都不行!”
蘇道質勸道:“我蘇氏是庶族,那陳使君現在雖只是次等士族,但久後必成一等門閥,我蘇氏能與其聯姻,絕不至於辱沒了門庭。”
鄒氏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夫君你是不知道做妾的苦處,那是忍氣吞聲、看人眼色、日子難熬啊,就是生的子女也必那正妻嫡出的低一等,我若蘭兒才情高、心氣傲,自幼也是和世家大族女郎一般嬌生慣養的,如何受得了那種委屈!”
蘇道質辯不過老妻,說道:“那也要看是什麼人家,為妻不見得就賞心愜意,為妾也不見得就日子難過,也有專寵妾的。”
蘇道質也有兩個小妾,鄒氏一聽更惱了,問道:“你要專寵那兩個老婢?”
蘇道質趕緊道:“說的什麼話,東拉西扯的,現在是商量女兒的婚事。”
鄒氏負氣道:“你捨得讓若蘭做妾,那你和若蘭說去,反正我這個做孃親的是無顏在女兒面前提起這樣的事。”
蘇道質搖頭道:“婦人之見,目光如豆,待我自與若蘭說去。”
鄒氏惱道:“你去說,現在就去。”
蘇道質道:“若蘭兒若肯,那你如何說?”
鄒氏料想女兒決不肯,說道:“若蘭願為他人妾,那是她命該如此,但做父母的決不能逼她。”
蘇道質道:“我豈會逼她,總要她自己心甘情願才是。”說罷,便出門往內院而去。
鄒氏獨自生了一會悶氣,想了想,還是要跟去監視著,莫讓夫君用振興家族這樣的大義來壓迫女兒——
蘇道質來到女兒蘇蕙居住的院落,嗅到一種蘭蕙和艾葉的混雜的清香,嗯,今日是五月初四,明日便是端午佳節,這是準備辟邪祛病的香草呢——
蘇道質步入院中,前院悄然無人,唯聞後院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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