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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操之和桓衝同日趕到姑孰並非巧合,陳操之與劉牢之率八百輕騎日夜兼程,在洛陽和汝南更換了兩次坐騎,這才僅用二十日就趕到了江北的歷陽,人馬俱疲,便在歷陽休整一日,而先一日他便派人去江南探聽訊息,那探信的原是西府軍士,持陳操之密信徑去見西府主簿王珣,王珣看了陳操之的信,點點頭,匆匆寫了一封回帖,只說桓溫還活著,荊州的桓衝還未趕回來——
那軍士持王珣信趕回江北見陳操之,陳操之見信上只有這麼兩句話,眉頭微皺,他料知桓熙極有可能會趁其父病危時篡權奪位,所以桓衝未至他是不會貿然進姑孰城的,只是王珣回信如此簡約,有些古怪,正躊躇間,忽報王主簿有信使到,喚進來一問,那人自稱是王珣心腹,為王珣傳言,請陳刺史莫要輕易入姑孰城,桓熙、桓濟有非常之謀,將對陳刺史不利——
陳操之微笑道:“王元琳真是小心謹慎啊。”
劉牢之問道:“這傳話的可信否?”
陳操之道:“可信,王元琳是怕書帖被桓熙手下發現,故只寫平常語,暗地裡命人悄悄跟隨至江北傳話,可見姑熟城現在是龍潭虎穴、劍拔弩張了。”
軍士來報,上游有十餘艘大船來到,是荊州水軍旗號——
陳操之長身而起,說道:“很好,荊州桓刺史到了,我等可以渡江。”
四月初二傍晚,陳操之渡江見到了桓衝,桓衝之所以遲到是因為他去了襄城佈置軍事防務,見到陳操之,桓衝問道:“陳刺史何以讓我暫緩入姑孰?”
陳操之告以桓熙、桓濟之謀,桓衝驚懼,思忖半晌,亦不敢擅入姑孰城,命徵虜將軍朱序率一千荊州水軍力士和劉牢之率領的五百冀州軍士先期入城,假稱桓溫軍令,直入將軍府擒桓熙、桓濟,只要首惡授首,桓衝當能控制姑孰城的三萬軍士——
夜裡亥時,劉牢之快馬來報,桓熙、桓濟未能掌控制子城的西府將士,只在將軍府裡暗伏了兩百甲士,已被盡數格殺,桓熙、桓濟皆被拘錄,請桓衝入城主持大局。
桓衝這才與陳操之率千餘眾入城,來到將軍府,見桓熙、桓濟被綁縛在廊下,桓衝停下腳步,看著這兩個侄子,桓熙、桓濟面如土色,不敢仰視。
桓衝徑去內院看望大兄桓溫,見到的卻是這麼一幅慘相:
臥室裡連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一代雄傑桓溫俯趴在榻邊,僵挺不動——
桓衝急上前探兄長鼻息,竟已氣絕。
原來桓溫命桓熙去喚李靜姝、桓玄來,苦等不至,再傳桓熙,也不至,那些侍者被逼不過,又不敢違抗桓熙的命令,一個個都避到室外去,桓溫強撐著想下地,一跤摔倒,也無人攙扶,這個“大丈夫不流芳千古便遺臭萬年”的梟雄就這樣死去!
桓衝將兄長的屍首抱置在榻上,想著兄長一世英雄,身死之際竟如此淒涼,不禁撫屍落淚,長跪不起——
這時,已得解禁的李靜姝母子匆匆趕來,跪在榻前,大放悲聲。
桓衝起身怒斥李靜姝:“兄長彌留時,汝為何時不在左右侍奉?”
李靜姝淚流滿面道:“妾與小玄被桓伯道兄弟拘禁在後園柴房,方才始得出來,哪知將軍竟然已薨!”
桓衝略一追查,果然如此,大怒,將桓溫身邊的近侍全部處死,一面命人佈置靈堂、訃告朝廷,一面密審桓熙、桓濟,得知四兄桓秘也參與了此次謀亂,桓衝既傷心又痛恨,但桓秘是他兄長,他不便拘禁他,當即上表朝廷,罷免桓秘司州刺史之職,同時奏免桓熙安北將軍、桓濟丹陽尹,又削去桓濟臨賀縣公的爵位——
桓衝召陳操之、朱序、王珣等人共議立桓公世子之事,桓衝不願擁立桓歆,於是稱桓溫遺命,以少子桓玄為嗣,襲封南郡公。
朱序等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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