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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時候還沒有出過大的偏差,因此他對朝中形勢的變化,是非常清楚的。
主要是不想引起錢尚端、喬繼恩等人無端戒防,朝中有些跟沁水戰局直接關聯不那麼密切的微妙變化,徐懷就刻意裝糊塗沒提。
一定要說天宣帝與王戚庸、汪伯潛以及大多數站在士臣這個群體金字塔上層的朝臣們,完全可以拿“好謀無斷、色厲膽薄,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這句話形容。
赤扈人侵入河淮,天宣帝與諸多朝臣懼汴梁失陷、身陷囹圄,為乞和卑躬屈膝毫無底線。
在赤扈人迫於汛季及炎熱的夏季將至,不得不暫時北撤,天宣帝及王戚庸等人主要還是想著乞和,並秘密派出割城議和使前往雄州、定州以及太原傳旨。
河北北部兩座重鎮雄州、定州的守軍,皆於五月中旬開啟城門獻城,數萬守軍拋棄兩地民眾南撤魏州,但割城議和使前往太原宣旨時,為太原守軍所拒,目前還沒有陷落敵手。
不過,由於赤扈人北撤,朝中很多士臣不再有迫在眉睫的威脅之感,突然想到還有“氣節”這事來,有些事會闔棺而論的。
這時候朝堂再有要事召叢集議時,主張求和的聲音就少了許多、弱了許多,主戰派的聲音也就變得更響亮起來,甚至還有言官彈劾王戚庸、汪伯潛等人乞和之舉。
太原軍民拒絕開啟城門向赤扈人投降,執意堅守太原這事,朝中更是沒有誰敢公開斥責太原守軍抗旨不遵。
在同樣的背景下,朝中當然更不會有誰會公然指責景王趙湍率守陵軍渡河北上有違規制——至於纓雲郡主被劫到景王趙湍的身邊,所有人都裝聾作啞,似乎都恨不得忘了纓雲郡主的存在。
一方面太原守軍拒絕獻城投降赤扈人,一方面太原作為河東第一重鎮,戰略地位極其突出,朝廷擬定新的防禦策略怎麼都繞不開太原。
月前的幾次廷議,天宣帝的態度也傾向於先解太原之圍,再議和戰,甚至還頗為迫切,甚至寄望解太原之圍能創造軍事上的奇蹟,對赤扈人予以重創,以徹底赤扈人打消南侵的心思。
這才有這次鄭懷忠出任河東制置使,奉旨率部經太行徑北上之事。
這也是朱沆所說的“見敵憂懼、敵去思功”。
作為最為堅定的主戰派,特別是二十萬軍民堅守太原大半年,始終能守住底線不投敵,甚至拒絕奉旨獻城,徐懷不能說不支援解太原之圍。
然而所有的跡象都表明,諸部兵馬“迫切”去解太原之圍,註定是大越在軍事上即將再次遭受的一次慘烈潰敗,很可能大越在黃河以北的軍事反抗潛力會被徹底的摧毀,從而致使汴梁的陷落勢難避免。
看清楚這些,徐懷才真正認清楚,什麼叫歷史的軌跡不可扭轉。
他能反對去解太原之圍嗎又或者說他個人的反對有意義嗎
“敵近心懼、敵去思功,如此惶惶,怎謀大計”景王趙湍聽朱沆提及月前幾次廷議,竟然連議和派都迫切想解除太原之圍後再議和戰,也是相當的震驚。
此時的景王,已不是半年前剛出汴梁遇敵之時,在眾人輔佐下統領守陵軍守鞏縣、渡河北上,他對天下形勢、攻守和戰以及大越朝野的真實情況有真正的認識與思考。
倘若說朝野一心、諸軍將卒都能齊心協力與虜兵作戰,大越在鄭州、汴梁、澤州、魏州以及蔡州、宋州總計集結有四五十萬兵馬,先重新在河東、河北中部地區建立有效的防禦,並最終解去太原之圍,是能做到的。
問題是這一切前提根本就不存在,而赤扈人目前的部署,就等著大越兵馬倉促去解太原之圍。
錢尚端、鄧珪、張辛等人瞭解到朝中形勢最新的微妙變化之後,神色也都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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