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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鐵索橋受到的限制還是很大,最為關鍵的還是承載規模有限。
倘若同時有數輛過載馬車行上橋面,不僅長三四十丈的鐵索會深深蕩下去,對兩側的橋墩堅固程度,也是嚴峻的考驗。
不過,楚山也早就嘗試架設真正意義上的鐵橋,就是用鑄鐵件取代木料鑄制平直橋樑或肋拱梁,但受限於鑄造工藝以及鐵料產量,所造鐵橋的跨度通常都極為有限——桐柏山裡除了跨度較窄的險澗、裂谷外,還通常在堰堤、陂塘下方、水流較緩的河道里砌築多座堅固橋墩,建造短跨度鐵橋。
即便如此,每座鐵橋的用料量也高達數萬斤甚至十數萬斤,也只有楚山在冶煉、大構件鑄鍛技術突破之後,才得以如此奢侈——同時也主要因為楚山前期大量的水力器械都必須修建在地形陡峭的溪澗兩岸,需要大量的橋樑將水力工房與外界的通道開啟。
要在馬澗河之上修建就總長高達十二三丈的鐵橋,可能所需要耗用的上百萬斤鐵料,對此時的京襄來說,已經談不上多稀罕,但問題是除了兩端緊挨著堤岸所砌的橋墩外,河道里僅有一組橋墩正當激流之中,意味著這座鐵橋的單跨長度將達到六丈以上。
王舉平時不怎麼關心工造上的技術細節,此時實在不知道營造院如何去鑄造如此長跨度的鐵橋?
“起初考慮建雙跨橋,河道之中的那組石墩還是有被沖垮的風險,使君要求營造院建單跨鐵橋!”史軫說道。
兩端的橋墩緊挨著河堤,後期進行加固相當方便,甚至在兩側簡單打下一些木樁就能大幅減少水流的衝擊,但是直接建於河道之中的橋墩,不僅在汛季要承受極其嚴峻的考驗,基礎也容易被水流一點點淘空。
甚至在山洪暴發之時,小股敵軍潛入上游山中伐巨木放入湍流之中,也會對橋墩造成極大的威脅。
放棄河道之中的橋墩,直接建造橫跨河道的單跨橋,是能避開諸多弊端,但十二三丈跨度的鐵橋,實在有些超乎王舉所想象。
王舉這會兒也只能朝史軫、徐武磧他們聳聳肩,等營造院將橋造起來再說。
徐懷午後從嵩縣返回馬澗河東岸大營,與眾人一起在營帳裡聽王舉、孫延觀、徐憚、蕭純裕詳細述說援師經大理國善巨郡沿瀘水北上,以及契丹殘部從囊謙沿瀘水南下,最後雙方在神王山麓會合的情形。
王舉此行除了成功接應到契丹先遣兵馬,重創契丹殘部主力南下的最大障礙布曲寺蕃部勢力外,還大體摸清楚朵甘思地區的地形與風土人情。
結合契丹殘部的經歷,他們也大體將唐蕃故道、瀘水以及茶馬道的方位地形圖繪製出來,基本能確定神玉山以及色莫崗,就位於川蜀以西某個地區。
?只是中間隔著邛崍山脈,相對方位卻無人能知。
見徐懷聽王舉他們述說此行歷程之後便一聲不吭,眼睛一直盯著堪輿圖上川蜀以西的山脈,韓圭問道:“使君以為這裡應該有條路能西接吐蕃高地……”
雖說現在越來越少閃現的記憶畫面,但徐懷知道這裡應該存在一條路通往吐蕃高地,也就是後世赫赫有名的川藏線。
徐懷點點頭,沉吟說道:
“雖說當世連線吐蕃高地的兩條主要通道唐蕃道與茶馬道,乃是三四百年前伴隨吐蕃王朝崛起時往北、往南擴張形成,併為世人所熟知,但秦漢以降,川蜀西南的雅州、黎州,作為青羌諸部世居之地,在吐蕃崛起之前就有不少與當時棲息於朵甘思色莫崗等地的東女國、嶺國、白狼國接觸的記錄。青羌族人應該是不大可能是經唐蕃道或茶馬道與東女、白狼等蠻族接觸吧?我覺得邛崍山中應該存在一些野徑山道,為當地的羌蕃諸蠻所熟悉,只是沒有記錄於史書之上!”
“是不是立刻遣信使前往神玉山,著蕭帥遣人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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