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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改變被動的局勢。
但鐵劍要他接。
他能怎麼辦?
葉蘇讓稻田來接這道鐵劍。
這片稻田是他的規則。
在鐵劍出青峽之前,他已經負起雙手,衣袖微拂。
有清風自袖間出,金黃色的稻穀被拂的輕輕顫動,時而彎腰。
寬直的鐵劍,進入稻海。
稻海漸分,如湖水,如海水,如青山裡的蒼松。
田壟上的野草染著血。
沒有收割的秋稻染著血。
鐵劍過處,野草寸裂成屑,飛揚而起,落在稻田間。
沉甸甸的稻穗,隨劍意而落。
失去沉重負擔的稻杆猛然挺直腰身,把稻葉彈至空中。
稻穗向地面墜落,尚未墜到地面,稻穀便剝離而出,隨稻葉一道飛舞。
稻穀上的麩皮裂開,露出渾圓晶瑩的米粒。
米粒在秋風裡四處灑揚,如珍珠反射著陽光,美麗異常。
撒向空中的米粒被陽光灼的焦黃,散發出米香。
落到地面的米粒被血水浸的發黑,悄悄潛入泥。
泥土間,生出綠色的稻葉。
稻葉向著空中仲展,似要結實。
極短的瞬間內,這片稻田經歷了收割、死亡以及重生。
稻田的生死別離,就這樣在人們的眼前上演。
這個過程非常連續,生死迴圈變成完美的圓融,找不到任何清晰的分界線。
在稻田裡飛行的鐵劍,也沒有找到那條分界線。
鐵劍依然沉默前行。
稻海生稻,驟疾,嘩嘩而響。
有颶風自鐵劍發出,狂嘯於稻海之上。
木劍懸在葉蘇身前的空中,被颶風吹的不停拋起落下。
在狂暴的稻海里,就像一隻不起眼的小船。
小船沒有動力,借稻海與劍風的力量,在驚濤駭浪裡飄搖。
無論海浪再如何大,無論風再如何狂,小船始終沒有沉沒,在黑色的海水與白色的浪花間時隱時現,時沉時浮。
前一刻,小船沉入死亡冰冷的海底。
片刻後,小船浮上海面,看到生命的青天。
因為這條小船沒有甲板,沒有船艙。
這條小船就是木劍。
木劍就是最簡單的一塊木頭。
在生與死的海洋上,木劍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飄著。
它不求生,也不求死。
生死也無法臨諸於其身。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風漸停,稻海漸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有稻田泥土裡那些新生的青苗,在證明著一些什麼。
葉蘇仲手到稻田上的空中,接住數粒米。
新稻初剝的米很飽滿,被陽光灼烤至焦黃,散著香甜。
他用手指拈起一粒米,放入唇中。
他緩緩咀嚼,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其中自有真味道。
“十餘年前,我周遊諸國,自以為勘破生死關,從此再無任何畏懼,所思便是劍所指,劍心通明……”
葉蘇將掌心裡剩的幾粒米撒到稻田裡,微笑說道:“如果是當時的我,面對你這一劍,必然要接,而且必然會敗。”
“直至數年前,在荒原雪峰絕頂上,我迎著滿天陽光,以澄靜劍意,隔空刺了大先生一劍,我才知道自已大錯特錯。”
葉蘇笑容漸斂,平靜說道:“因為我那自以為已然貫通生死的一劍,根本沒有刺中大先生,就連潭裡的水都沒有激起一絲。”
“因為大先生坐在潭邊是在看書,根本就沒看我的那一劍,他甚至想都沒有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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