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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車隊。
十三名草原大祭司,分別坐在自己的車廂裡,胸前掛著的骷髏頭項鍊,在視窗透進來的月光照耀下,潔白的像是純潔的玉。
國師胸前掛著的是一串普通的木珠,就像他身上那件普通的衣裳,就像他普通的容顏,他看著窗外那輪明月平靜微笑,不知想些什麼。
對於中原修行界來說,他是化外的蠻人,哪怕帶領金帳王庭投到昊天的懷抱,他和那些祭司依然遊離在正統的修行世界之外。
但這不影響他的強大,也不影響他的情緒。
他很嚮往那輪明月,他很想去南方,體會一下中原人的所思所想,他想去長安城,他想去書院,當然,去了自然就不想回來了。
少年阿打也在看著那輪月亮,被風雪連續洗了好些天的空氣,格外潔淨,深夜的草原格外安靜,於是那月亮顯得格外圓、格外大。
和國師不同,阿打沒有太多想法,他只是覺得那輪月亮有些刺眼,他眯著眼睛,滿是稚氣的臉上,寫滿了煩躁。
金帳王庭總動員,十餘萬鐵騎即將南下,單于的決心很大,動作很迅速,阿打卻還是有些不滿意,他急著去南方。
他要殺死那名叫華穎的唐將,他要衝垮唐軍最後的騎兵,從向晚原到河北郡,有水草的地方都要成為他開拓的疆土。
在這個過程裡,他將和車隊裡的人們,一起等待著那枝鐵箭的到來,等待著餘簾的到來,他要折了那箭,殺了那人。
為什麼?因為他想這樣做,他要報復那個叫寧缺的唐人,他要戰勝傳說中的書院,他想,既然自己這麼想,那麼這應該便是長生天的意志。
……
……
宋國都城,此時尚未下雪。
廣場上的對峙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數千名新教的信徒,與人數相近的道門神官及宋國騎兵們,緊張地互相看著,已然疲憊。
高臺上點燃了火把,照亮了這片角落,葉蘇坐在案後,看著案上的道義真析靜靜思考,陳皮皮跪坐在他身旁,沉默不語。
唐小棠和十餘名劍閣弟子,站在高臺之前,也自沉默不語。
面對著神殿來襲,他們不知能撐多久,更無法離去,所以只有等待。
南海少女小漁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她此時代表著道門的態度,然而白天最關鍵的時刻,道殿響起了鐘聲她只能停下等待。
等待?為什麼要等待?難道昊天還會給予這些叛教的逆賊寬容?難道寧缺真的能說服觀主放過葉蘇和新教的信徒?等待什麼?
沒有人知道在等待什麼。
等待殺戮的命令,還是和平的到來。
知道西陵神殿和談一事的人,也覺得這種等待未免太漫長了些。
只有隆慶知道西陵神殿在等待什麼。
不是等待觀主被寧缺說服或是不能說服,不是在等待和談的最終結果,不是在等待昊天的諭令,而是在等待一個人的死亡。
或者說,死亡的訊息。
葉紅魚死亡的訊息,她的死亡,便是這場戰爭的開端。
年輕的裁決大神官不死,道門便不能對葉蘇動手。
隆慶知道卻不在意,因為他清楚那是必然的事情,不論是今夜,還是明天清晨她的死亡,總會來到場間。
所以他還是像白天那樣,非常認真地劈著柴,揀著柴枝,然後堆到院子中央,堆的很仔細,就像在做一件精緻的工藝品。
隔著一堵院牆,牆外千萬人在對峙,他在牆這邊堆柴。
因為時間很充裕,他劈了很多柴,現在甚至可以奢侈到把被雪染溼的柴全部堆到最下方,只把乾燥易燃、形狀完美的細柴,放在柴堆最上面。
乾柴堆已經堆到數丈方圓,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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