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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的片刻,柳焚餘的五指,緊緊握住掌中劍柄,只剩下項雪桐彈指甲的微音。桌上的劍熠熠寒光。
但是項雪桐並沒有異動,只是說:“‘大方門’的方姑娘跟柳兄在一起,殺盡‘大方門’人這個功,想必是給柳兄捷足先登了。”
柳焚餘心中一喜,五指也放鬆下來:看來項雪桐還不知道自己殺死關大鱷的事。“這個麼,哈哈!”
他笑了兩聲,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他不知道項雪桐知道的有多少;不表明態度,是最安全的做法。
項雪桐忽道:“可惜,蕭檢校死了……”他把“了”字故意拖得長長地,眼睛定定地望著柳焚餘,像是要他把話尾接下去。
柳焚餘五指又握緊了劍,心道:這小子知道了。外表卻微笑如故,在等對方說下去。
項雪桐忽然停止了挑指甲,抬頭,問:“柳兄不知道此事麼?”
柳焚餘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大患除去。所以他道:“略有所聞,借一步說話。”他這句話是試毒銀針,一沾上去便知有毒沒毒。要是項雪桐有防著他,一定不會與他獨處,如果沒防著他,想必答應他的要求,不管對方答不答應,都可以立即看出對方的意圖。且不論如何,項雪桐此人是必需要剪除的。
項雪桐皺了一皺眉頭。
柳焚餘慢慢地長吸了一口氣,他已像一支搭在滿弦上的箭矢,一觸,即發,殺無赦。
誰知道項雪桐笑道:“可以。”
柳焚餘正較放下心,項雪桐一揚手,在亭子裡守候的家丁、奴僕、手下,全都垂手低首,退了出去。
亭裡只剩下了項雪桐、方輕霞和柳焚餘自己。
項雪桐道:“柳兄有話,可以說了。”
柳焚餘沒料項雪桐自己不離開古亭,而叫手下出去,這一來,項雪桐身邊雖然無人,可是一旦發生事情,伏在周圍的人一樣可以搶救得及。
他把心一橫,道:“關四爺也死了,項兄可有所聞?”項雪桐道:“哦?”並不追問下去。
柳焚餘本想試探項雪桐的反應,此刻反而心虛,大笑三聲,道:“看來,下一個物件,只怕不是你,就是我了。”
項雪桐問:“柳兄怎麼知道?”
柳焚餘忽改而問道:“項兄怎麼會在這條道上?”
項雪桐即答:“等你啊。”
柳焚餘心裡一寒,笑道:“有勞久候,卻不知項兄等我為何?”
項雪桐針一般盯著他道:“柳兄很想知道麼?”
柳焚餘隻笑了一笑,把問題遺留給項雪桐自己回答。
項雪桐道:“柳兄應該知道原因的。”又低頭啪啪地挑剔他修長的指甲。
其實。項雪桐在古亭道上遇見柳焚餘,完全是機緣巧合,出於無意的,他剛剛才趕向寶來城,但是,他一看見柳焚餘和方輕霞在一起親呢神態,出自於殺手的敏感,馬上覺得情形似乎有些不妥:
他故意不作主動招呼,可是柳焚餘先招呼他。
他本來已消了疑慮,但是柳焚餘一開口就奉承他。
他知道柳焚餘性子驕傲,這樣做,一定有目的,所以故意出語提到“立功”以試探,然後以路上聽到的蕭鐵唐在梅花湖畔被殺的事來觀察柳焚餘的反應。
柳焚餘提出單獨講話,使他心中警惕更深,驚聞關大鱷死訊。他雖似無動於衷,其實大為震撼。故意說是在路上等柳焚餘。
但是柳焚餘卻不慌不忙,實在看不出什麼來。
只有一點項雪桐是肯定的。
他感到殺氣。
從柳焚餘身上出來的,一種凌厲無比、殺人者的殺氣。
同樣的他自己也有這種殺氣。
他突然有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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