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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耳朵,黑臉上有一種熟悉的人看去會覺得極不尋常但一般不相熟的人看去又不覺什麼不一樣的表情來。
他只是說下去:“那人通知我們:上甜山來的人,至少有四個,並且是哪四個,只不過,那人也不肯定:元十三限在甜山還是鹹湖,就算他在一處,會不會突然掉頭到另一處,那是完全無法預料的。”
“無夢女”淡淡一笑,“所以,你們知道了是誰,便推測到他們如何佈陣,於是便先佈下局來等他們了?”
蔡水擇又側了側耳,像他的耳裡給倒灌了水似的,但那種幾乎神不知、鬼不覺的神情已然消失了,“我們要從趙畫四入手。”
“無夢女”同意,“他常年臉戴面具,裝神扮鬼,反而最易為人冒認——何況,張炭扮啥像啥!”
蔡水擇這回連耳都不側了。
“張飯王以前曾跟趙畫四照過面、朝過相、說過話,所以先行扮成趙畫四,候在溪邊,果然使司馬、司徒上當,誤以為是他,而那時候,你又恰在溪邊……”
說到這裡,蔡水擇就打住沒說下去了。
由於張炭和“無夢女”之間站得極為貼近,“無夢女”的手扣住了張炭的咽喉,但張炭的一雙手也扳住了“無夢女”的內臂。看來,他們的姿勢彷彿十分抵死纏綿,相當繾綣銷魂似的。
其實,也許打鬥和做愛都是一樣,那是另一種不同方式的親熱。
“無夢女”似乎也有些神遊物外。
張炭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口氣直噴到他對手的嫩臉上來。
“無夢女”頭側的一綹發勾,也給他的口氣噴得搖搖曳曳。
“無夢女”眉心蹙了蹙,問:“怎麼不說下去?”
蔡水擇道:“接下去的你都知道了。”
“無夢女”道:“接下去是司馬、司徒發現了我,叫張炭扮的趙畫四抓住我當人質,然後就是他們死了,還有發生了而且現在還發生著的事。”
蔡水擇道:“現在的事未完。”
“無夢女”道:“是未完。”
蔡水擇道:“飯王一向是個沒完沒了的人。”
“無夢女”道:“我也是一個不達到目的也不完不了的女子。”
蔡水擇正色道:“不過,接下來的事,我卻一點也不明白。”
“無夢女”只一笑道:“這也難怪。”
蔡水擇道:“假如你跟元十三限是同一夥的,那麼,我們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著了你的計。可是,你明知道他是冒充的趙畫四,為什麼還要讓我們殺了司徒殘和司馬廢呢?”
“無夢女”展顏一笑。
也不知怎的,此際她笑來有點吃力。
雖然她的笑仍帶著杏仁味。
——但已像從甜杏轉成了略澀的仁。
蔡水擇繼續道:“如果你不是元十三限的同路人,你又何必抓著張飯王不放?而且,以你的身手,更不必要給張炭抓住,受那殘、廢二人的凌辱?你這樣做,為的是什麼?你到底是局裡人?還是人在局外?是你佈局?還是你誤踩入這局中?”
“無夢女”笑了。
她的笑是有顏色的。
緋色。
但眼裡的顏色則帶著約略的驚。
駭。
“你猜不透,是因為只懂佈局,不懂得超乎其上,抽身而出。我是先行出了局,才再來擺佈大局的。一個高明的人,最好能懂得如何出局,才來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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