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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公公用一種彷彿在看一場好戲的奮悅說,“天衣居士,退出江湖已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前,蔡京還沒當上戶部尚書之前,早已安排好了一個人,一直照應著天衣居士——”
他笑笑又道:“要不然,怎可說隱居就隱居?你以為真可以不食人間煙火,飲風吃雲嗎!天衣居士雖然不涉江湖是非,但他依然沉醉於琴棋詩書畫藝,喜愛花草樹木鳥魚,時有些發明,時作些風雅,住得舒適,活得悠閒,你以為他真的是神仙?如不去搶劫偷盜,又不做事謀財,他哪裡可以過這般寫意生涯!”
方應看心裡一面驚震於蔡京的老謀深算,一面暗佩米公公的深聞博知,“公公的意思是:蔡京早在數十年前,已在天衣居士身邊伏了一人,以財力支援那人,成為天衣居士的恩主——”
“那人也是很多身懷絕學之士的恩公——蔡京不方便做的事,他指使其他的人去做,有一天,他便利用這些關係來讓人對他報恩。”米公公揮不去自己身上發出的老人味,只好拼命喝酒,喝得自己都不大分得清究竟那是酒味還是老人味,心中才較寬和一些,“所以,蔡京手邊總是奸詐小人得道,但手下也不乏能人。”
方應看這回小心翼翼地問道:“負責天衣居士的人是誰?”
“多指橫刀七發,”米公公眯眼笑道,“笑看濤生雲滅。”
方應看這次不笑了,神色凝重了起來,“公公的意思是……其他五位也是……”
“當世六人高手中,你就是‘談笑袖手劍笑血,翻手為雲覆手雨’的‘神通侯’方應看,蔡京當然想要用你,但公子絕非他掌中之物。”米公公說著說著,語音忽然變得又尖又細,連他自己幾乎都不能辨別那是自己的聲音,使他覺得一陣慄然。這些日子以來,他常有這種情形,有時夢中乍醒,竟一直覺得自己是一頭怪獸,剛殺戮了許多人。他這種感覺,發生得愈來愈頻密,愈來愈明晰,愈來愈緊迫盯人,彷彿他身體裡有一頭可怕的獸,隨時要把他吞掉一般。“蔡京想把六大高手盡收囊中,他還沒那麼大的本領,不過,多指頭陀確是他的人。”
方應看微訝:“多指頭陀?五臺山的多指頭陀?”
(注:“多指橫刀七發、笑看濤出雲滅”六大高手,請參閱《殺楚》一書裡寫的‘百袋紅袍、歐陽七發’和‘橫刀立馬、醉倒山崗’的顧佛影。)
“正是精通少林‘多羅葉指’和‘拈花指’,但卻能以五臺山正宗氣功‘無法大法’施為的多指頭陀。”米公公覺得他身體裡似有“另外一個人”替他說話,“這數十年來,照顧天衣苦士起居飲食、無有不從,而又能不令他生疑的,除了這位多指頭陀,還能有誰!”
方應看微噫一聲。
過了半晌,他的笑容又回來了,像陽光映在水上一樣地浮了上來,極難得也極好看。“……天衣居士、元十三限、諸葛先生,還有‘大開大合三殘廢’與‘四大名捕’,”他像是品評雅賞奇花異卉般地道,“要是還加上懶殘大師和他的徒弟沈虎禪,那真有熱鬧可瞧了。”
“懶殘大師失蹤已久,到底還在不在世上,仍然成謎,沈虎禪正與‘萬人敵’及‘鐵劍將軍’為敵,現今是不是還活著,只有他自己知道。”米公公覺得“自己”又“回來”了,他大力地嚼著花生,來證實自己神智仍然清楚;只是當他精神稍為寧定時,那種該死的‘老人味’又回來了,“這些年來,元十三限摒除一切雜念,苦創‘傷心神箭’,諸葛先生憂煩國事、將絕藝傾囊相授於‘四大名捕’外,潛修‘濃豔一槍’。元十三限曾三度找諸葛先生決鬥,但也敗了三次。近十年來,他們各練絕技,這一戰只怕得要不死不散。”
方應看笑了。他的笑容甚是燦爛好看。
“這樣說來,局面又要開始亂了?”
“對小侯爺您這樣的人傑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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