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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在豁然而明之後,發出了一聲豁然響亮的輕笑,說:
“我還以為是什麼?方拾青原來是再收拾韋青青青的霸業王國,那算什麼?我看他是拾韋青青青牙慧罷了。”
大家為之氣結。
卻聽梁阿牛咕噥了一聲:“我拾他娘個屄!溫柔說得有理!”
這一次,梁阿牛支援了溫柔的那一方。
忽然,梁阿牛“咦”了一聲。
大家都狐疑地望向他。
只見梁阿牛東摸摸,西按按,他自己也狐疑地道:“消失了。”
“活見鬼!”方恨少笑啐他,“你從頭到頭腦直至腳趾甲都還在,沒哪件是不見了的。”
“不是呀,你奶奶個大舅子!”他算是特別尊重方恨少,所以才沒把話說得更粗重,“我的宄骨沒先前的感覺了。”
大家都奇了一奇,王小石第一個反應過來:“那道指勁消失了嗎?”
梁阿牛搔搔短得直戟的頭髮,道:“是沒有了。原來總是有點麻辣麻辣的酸,現在全沒了。”
王小石神色反而凝重了起來,道:“你再運聚‘遊離神功’試試。”
梁阿牛暗運內功,仍發出“嗨”、“哈”、“哼”三聲,聲宏氣實,三聲過後,徐睜開眼,不敢置信地道:
“全沒事了。”
王小石皺著眉:“一點感覺也沒?”
梁阿牛喜道:“無。”
王小石轉而問向小河:“你呢?”
何小河也以“搗心硬”的內息周遊了全身大穴,摸摸自己雙耳也歡喜地道:“那指勁待不住,我就像沒著過一樣,我耳朵靈醒著呢!”
王小石聽了,臉上卻不見喜色,反而雙眉緊皺。
大家看了,知道高興不宜過早,還是唐七昧先問:
“怎麼了?不對勁吧?”
王小石強笑道:“本來,指勁消失了,那當然是好事,我只是擔心……就壞在我略通醫理,卻不明指法,要是白二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會知道那指勁到底是滑出體外、導為正道,還是潛藏在哪個要害底下了!”
這時候,他特別掛念白愁飛。
他一想起白愁飛的時候,便長吸了一口氣。
他深深地呼吸了這口氣,忽然之間,他覺得已死去了的白愁飛,要是英魂尚在的話,也會跟他一樣,深深地同呼這口氣。
也就是說,他因這個深呼吸而超越了生死,與白愁飛同存。
便是這樣:他剛才在獨戰雷媚、方應看之際,外表雖然雲佇嶽時、匕鬯不驚,但心裡著實是很有點緊張。
因為他那一關不能敗。
——一敗,不僅他亡,連溫柔、方恨少、唐寶牛、梁阿牛、唐七昧等人,只怕一個也保不住了。
壓力太大,放得再開的人,也難免會緊張。王小石是人,當然也會緊張。
但這心裡緊張,卻萬萬不能讓敵方知悉,所以他在手暫緩之際,他就開始說話。
與方應看、雷媚交談。
只要一開口說話,正如一出手交戰一樣,便會因話生話、遞招發招,而忘了或漸輕了緊張。
這其實是蘇夢枕舒緩緊張時常用之法。
蘇夢枕曾把這個方法告訴了他。
所以剛才王小石在說話的時候,便沒那麼緊張了——他越說話,就越閒;閒就越定;越定,敵人就越摸不出他的虛實;反過來,他正好可以觀察敵方的破綻和虛實。
因此在他跟方應看等對話之際,他覺得蘇夢枕是與他同在的。
正如現在一樣。
他因為發現了蹊蹺,而心裡緊張起來,但不想把這種緊張讓大家得悉(這樣反而徒增了大家的憂慮,於事無補),所以便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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