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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那的而又不敢明刀明槍明目張膽地去爭名奪利,算什麼人物?卻來批評我、踩我腳跟上來了。”
方恨少這下捅著了火山口,只在吐舌,“不敢,不敢。”
他又嚷聲直叫:“大師,大師,快裹傷吧!三百頓米飯,才貯四滴血,千萬莫要折損了、白流了!”
何小河兀自氣呼呼地道:“小兔崽子!壞鬼書生!既找上了我老天爺的碴,卻不敢嗑下去,算哪門子的種!”
方恨少陡地翻跳了起來,卻又忍了下去,只向班師咕噥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班師見這場面唇槍舌劍,哪敢作聲,還退了小半步。
但方恨少的話還是給何小河聽入耳裡了,又衝著方恨少斥道:“什麼小人與女子難養,養你個頭!你們男人就好養了,管著吃飯,還要理他喝的,喝著吃飽了撐著,又想胔的。你們男人跟狗呀牛的有啥不同,難道好養了?!給草不吃,晚上還沒學會吠呢!”
梁阿牛忽叱了一聲:“別罵牛!你罵別的我不管,就別罵牛!”
何小河唬地一句:“我就知道牛是你的禁忌,但我可不忌諱這個,你不給說,我偏說,你奈我何就奈,不奈我何我還是何小河!”
她一個女子,連開兩處火頭,卻仍是風勢不減,見陣罵陣,處處針鋒。
方恨少只巴不得找到別的水源頭好澆火,他習慣了跟唐寶牛唱和,抓住他就說:“咱們不管阿牛,就問你句寶牛的:剛才溫柔就在你身邊失陷,你怎麼不出手搭救搭救,你這袖手不理,就不當俠士吧,也總不成連人不當了!”
唐寶牛仍是神情木然,但卻很快有了反應,做了回答:
“我救人?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只會害人。我不想連溫柔也害了。我救哪個就害哪個。”
他縱在答話,神色依舊木篤。要說有表情,也只不過在木然之色中帶點譏誚,看了更使人心寒。
方恨少只是跟唐寶牛多年來胡鬧成了習性,一旦應敵時也不覺要與他拌嘴呼應,但這些天來唐寶牛都不瞅不睬、十問九不答,已成常事,方恨少這下見何小河紅火烈焰的,惹不過,便隨意向唐寶牛這麼一問,沒料唐寶牛還真的答了。
答得還這般無情:
這豈不是見死不救麼?!
這還算是唐寶牛嗎?
這下方恨少可呆住了。
何小河跟梁阿牛聽了這回答,忽也罵不下去了:人都變得這樣了,還有什麼可罵的!
卻聽三枯大師說:“入了黑再見光,浪子回頭金不換,真金不怕洪爐火,今兒大家都不免火燥了些,可別真的傷了和氣了。滅卻心頭火自涼,路還長遠著呢。”
他自深藍色的褡褳裡掏出了一口爐子。
紅泥小爐。
那小爐才一見風,就溢位濃濃的藥香味,又有點像牛吐出來反芻時的味兒。
羅白乃見了,忍不住問:“你褡褳裡可真是什麼都齊全哇!刀有劍有藥有的,總不成棺材也有一副?”
三枯笑笑望望天,看看地,“棺材早就備著,用不著身上揹著。”
說著他又再捋上了袖子,將白生生都如截藕的玉臂貼近小爐,然後電火苗子在爐裡點了點,那藥香味立即就更濃郁了,香得像人人都灌了一肚子的香菇熬湯一般。
只見他臂上未乾的血漬,一挨近了紅泥小爐口的煙兒,那血痕立即凝成了豔紅色的珠兒,滑落下來,滴入爐口裡,竟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十分好聽。
很快的,三枯臂上只剩一抹痕,連血口兒也不復見了。
眾人十分錯愕,驚疑地問:“你這是什麼寶貝兒?遇血成珠還是見血封喉的!怎麼藥未到就病除了,不用妙手已回春了!”
又見滴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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