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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櫃子,從裡頭拿出一隻匣子——那是今日杜長卿送她的二百兩銀子。
她拿著這二百兩銀子,走到正在疊衣的銀箏面前。
銀箏見她如此,動作一停,遲疑道:“姑娘這是做什麼?”
陸曈把匣子放到她手上。
“我要進醫官院了。”陸曈道:“杜長卿給你的月銀不多,你若不想留在這裡,可以拿著這些銀子離開。”
“……離開?”
銀箏愣住,隨即搖頭,“我就在這裡等姑娘旬休,要是有什麼可幫忙的……”
“無需等我,之後我的事,也同你無關。”陸曈說得很平靜,“你我本是萍水相逢過路人,共行一段路緣分到頭,當好聚好散。”
銀箏眼眶頓時紅了:“奴家的命是姑娘救的……”
“這一年來你的幫忙已將救命之恩還清,無需揹負此債。”
銀箏咬唇,有些掙扎:“姑娘是要趕我走嗎?”
陸曈沒說話。
銀箏望著眼前人。
女子坐在床前,神色冷淡,燈色也不能將她姣好眉眼渡上一層暖意,從銀箏認識陸曈開始,陸曈似乎就是一直如此,永遠與人保持著這份疏離距離。
但銀箏知道,陸曈並非冷情之人。冷情之人不會從陰冷森然的亂墳崗將她揹回山上,冷情之人也不會悉心照料自己傷痛,為自己一一調配膏藥塗抹——那具連鴇母都嫌棄的身體。
她從來都沒有因為自己煙花女子的身份而低看自己,反而耐心至極。
銀箏不是傻子,心中清楚陸曈之所以說得這般涼薄,是因為怕連累耽誤自己。所謂要趕她走,也是希望她能不為恩情自縛。
只是心中清楚是一回事,聽起來傷人又是一回事。
銀箏垂下頭,低低“嗯”了一聲,站起身低聲道:“我知道了。”
她起身,就要出去,才走到門邊,就被陸曈叫住。
銀箏眼中一喜,這是改變主意了?
她回頭,就見陸曈走到她面前,把手中沉甸甸的匣子塞進懷裡:“銀子忘了。”
銀箏:“……”
她抱著匣子,有些著惱地輕跺一下腳,轉身出去了。
銀箏走後,屋裡重新安靜下來。
床上還攤著收到一半的包袱,陸曈走到床邊,把未收完的衣裳疊好裝起。
銀箏很細心,除了裡衣鞋襪外,連不同色同樣的絨花和絹帕都做了十來朵,那些奼紫嫣紅的花在昏暗裡異常豔麗,熱熱鬧鬧擠在人眼前。
屋中反而更冷寂了。
陸曈垂眸盯著那些絨花看了許久,才慢慢伸手,把那些絨花細心一朵朵收進行囊。
她又起身走到桌前,把剛剛銀箏說青楓送來的盒子拿到燈下。
“噠”的一聲,盒蓋被開啟。
藉著幽暗燭光,四隻巴掌大的瓷罐並列放在木盒裡,陸曈拿起一隻,指尖摩挲至罐底處似有凹痕,低頭一看,才發現那是隱秘的姓氏。
四隻瓷罐皆刻上姓氏。
陸曈握著瓷罐的手緊了緊。
裴雲暎沒有食言,果如他所說的那般,替她重新尋來家人的墳土。
不過……
屋裡小佛櫥處空空如也,自那隻白瓷觀音打碎後,陸曈沒有再買新的觀音像供奉。她即將離開這裡,今後也無需在此地繼續上香了。
西街算卦的何瞎子為她解的那隻卦簽上寫:棋逢敵手要藏機,黑白盤中未覺時。其中殺伐荊棘,恐生異變。
她並不畏懼,只因無論她去往何地,家人們總會陪在她身邊。
盛京春夜,街鼓初殘,離離輕風吹散寒意。
女子低頭,指間溫柔拂過冰涼瓷罐,神情依戀不捨,彷彿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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