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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的自在。
這是三年多來,我第一次往淮南的方向走,心境自是與當年坐在囚車裡的時候全然不同。
“淮南甚好。”老張道,“我當年路過一次,曾在郡城中吃過一次淮南豆腐,那味道,嘖嘖……”
我笑道:“我知道何處最好吃,到了城中,我請你再吃一頓。”
老張笑道:“那敢情好。不過我聽聞,這些年揚州一帶水患頻發,也不知好了不曾。”
我說:“淮南自古水患不少,不過倒是未聽說道路斷絕。”
老張嘆口氣,道:“有了水患,便又要有不少流民。”他“嘖嘖”搖了搖頭,“也不知何時是頭。”
我說:“朝廷每年都治水安民,也不知成效如何?”
“朝廷?”老張輕哼一聲,道,“從前盛世之時,朝廷每年須得耗費巨力,抽調徭役疏通河道,水患勉強可治。後戰亂數十年,無人治理,各處河道淤塞,則如痼疾暴發。如今的朝廷,撥下的錢糧連肥私都不夠,所謂治水也不過說說罷了。”
“哦?”我看著他,“竟有此事?”
“這有甚稀奇。”老張道,“水利不興,不僅水患,連旱災亦頻頻,否則我當年如何成了孤家寡人?就連那日去荀府的諸多弟兄之中,亦有不少是因災患流落,遇到先生才有了溫飽。”
我心中一動,道:“原來如此,我看他們身強體壯,並不似流民。”
“那不過是現在的模樣,當年若非先生四處施粥,好些人恐怕只剩了枯骨。”
施粥?
不想曹叔竟還做了這般善事,我正要再問,呂稷忽而道:“老張,低聲些。”說罷,示意他看看不遠處走過的行人。
老張即刻不再多說,對我笑笑:“女君,反正先生是好人,你知曉也就罷了。”
我朝呂稷看了一眼,目光正與他相對。
“這我自是知曉,曹叔一向如此。”我對老張笑了笑,亦不再多言。
*****
我有些後悔答應曹麟讓呂稷同行。
好幾次,我和老張說得高興,眼見可以再進一步,呂稷都會出聲打斷。若不是他,我想我早已經知道曹叔到底在做什麼事。
從雒陽出來,出了司州,過了豫州,進入揚州地界不久,便是淮南。一路都是官道,且我又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閨秀,其實也並不需要什麼護衛,帶上他簡直多餘。
但就在我冒出這般念頭之後不久,我發現我想錯了。
那是第三日,我們堪堪走出司州,剛進入豫州的襄城郡,便遇到了打劫的土匪。
那是幾個手拿刀棍的大漢,凶神惡煞地攔在路中間,一看既是來找事的。
我暗自摸了摸車輿內側,我和老張的刀都好好地放著。
老張倒是好脾氣,笑呵呵地拱拱手:“諸位豪傑,老叟祖孫三人往襄城探望親戚,路過寶地,絕無騷擾之意,還望放行。”
“去襄城?”為首一個麻子臉打量著我們,道,“爾等從何而來?”
老張道:“從雒陽來。”
“雒陽?”麻子臉冷笑一聲,“那般銷金之地,爾等定是帶了不少細軟,統統留下來做過路費。”
老張忙道:“豪傑明鑑,老叟三人皆本分佃戶,哪裡有甚細軟。”
“甚本分佃戶!”麻子臉旁邊的一個大漢嚷道,“你那馬車這般好,一看便不是什麼本分人家用的!”
我心嘆,這人猥瑣歸猥瑣,倒是識貨。
幾個土匪經得如此一嚷,也不再磨蹭,圍上來便要打搶。
我即刻抽出刀來,正要下車去對打,老張突然把我拉住,含笑地對我搖了搖頭。
第57章 鍾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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