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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老張說了個笑話,我笑得前仰後合,嘆道:“曹叔一向不苟言笑,我以為他手下皆似呂兄一般,不想你竟這般有趣!”
老張笑而搖頭:“先生乃隨和之人,否則怎會教出公子這般。”
我說:“也不知你如何遇得了曹叔?”
老張道:“當年我家鄉遭了災,兒女婦人都去了,無衣無食,流落街頭。幸遇得先生,留我在家中幫傭,此後便一直留了下來。”
“原來如此。”我頷首,“那麼呂兄呢?”
“他亦是家中有了變故,消沉自棄,幾欲輕生。後來先生路過看到,將他開導一番,收到了身邊。”
我哂然。想起曹叔當年被祖父收留的事,再看看現在,他這般行徑,倒像是繼承了祖父的衣缽。
“曹叔乃心善之人,一向仁厚。”我感嘆道:“他一向敬重我祖父,重逢之後,他也說要與我一道去淮南祭告。不想他如今卻是去了荊州,我到了祖父墓前,也不知如何解釋才好。”
老張道:“女君莫怪先生。他也是日理萬機,離開不得。”
“哦?”我說,“也不知他忙於何事?”
老張正喝酒,聽著這話,杯子停了停。
他看看我,目光平靜,一笑:“不過是些經商之事。女君那日也看到了,先生手下幫傭甚多,自然有一份大家業。不過女君放心,先生應承之事,他假以時日必會辦到,不必急於一時。”
我不料他如此警醒,一番鋪墊竟是泡了湯。
“此言甚是。”我笑道,說罷,又拿起酒瓶給他添酒。
老張卻擺擺手,道:“明日還要早起,多飲誤事,今日可止。”
看來曹叔和曹麟挑人的確靠譜。不過日子還長,不急於一時。
第二日,我早早地醒來。
一來當侍婢無懶覺可睡,時日久了便養成了習慣。二來這農戶家中的臥榻到底遠不如桓府和沈府,被褥也不知多久洗一次,帶著一股味道。我在公子身邊這些年,也跟他一般變得潔癖起來,聞到怪味便翻來覆去睡不著,實在忍不得,便半夜爬起來,去馬車裡取來自己的鋪蓋鋪上。
但呂稷比我起得更早。
我走出房門時,他已經在打水餵馬,精神抖擻。
“女君若要用膳,廚中有面餅稀飯,剛燒好。”他看到我,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謝了他,自去用膳。
院子裡,傳來敲打的聲音。我一邊咬著麵餅一邊朝外面看去,只見呂稷正修理著車軸,專心致志。
我想起昨夜起身去取褥子時,看到他睡在屋外的簷下,且睡得淺,我才開門,他就坐了起來。那般警覺之心,倒不像是專為護衛我而為之,而是日積月累的習慣。呂稷是南方口音,但與老張不同,更偏向吳越一帶。昨日晚膳時,老張跟我說他當年是遭遇了幾乎輕生的變故,也不知到底是何變故……
老張昨夜喝了需多久,起得最晚。不過他沒有耽擱,用過早膳之後,帶上些麵餅充作糗糧,便去備車。我與主人結清了住宿的錢之後,登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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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奇怪,我平日伺候公子,時時想著偷懶。而如今一點活不用幹了,卻又覺得無趣得很。
馬車上搖搖晃晃,沒多久,我就在車上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晌午。
老張將我喚醒,眾人一起吃了些麵餅,然後,繼續上路。
我覺得坐在車廂裡面著實無趣,索性到前面去,與老張坐在一起聊天。
老張仍如昨晚一般,東拉西扯滔滔不絕,而呂稷則仍然不發一語,若非轉頭看到他,我時常會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
我戴著一頂草笠,一邊跟老張聊著天,一邊望著四周的風光,心中滿是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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